几名来自塞宾市的投资人此时有点坐立不安。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和坐在另外一边的库里兰市的资本家都同属于进步党阵营,很多时候他们在一些资源、信息方面都始终保持着共享的态度。
这就是有政治阵营的资本家在面对一些无阵营或者中立阵营资本家时优势的地方,他们甚至有可能在某些强力人物的干涉下短暂的结成一个同盟。
可是他们又不能完全算是同一伙人,毕竟他们一直以来都没有在同一个槽内拱过食,更何况这次这些人是想要来抢生意的,他们就更不可能和对方打成一片。
而真正让他们感觉到不安的是他们对外宣称对星际贸易公司的估值有七千万,不提马克是不是真的用两百万入股百分之三,总之这个估价现在是绝对不能少的。
这和马克没有关系,如果估价降低,首先马克的持股就会增多,紧接着他们可能会拿出超出他们预算的财富来争夺更多的股权。
所有人都知道,一家公司里谁手里的股票最多,谁说话声音就大,谁能得到更多人的支持,谁就能决定一个公司内所有的事情。
创业型的公司对于投资人和投资公司爱恨交加就来自于这一点,他们的股权往往会低于那些投资公司,这也导致了很多创始人最终可笑的被董事会除名,一脚踢了出去。
之前他们的想法是把估价尽量的谈下来,然后和林奇唱双簧,让外界对星际贸易公司的股价持续的增高。
他们不担心林奇会不答应,因为这比脚踏实地的做生意赚钱更快,也更多。
抬高一家公司的市场估值其实和炒作一件艺术品的价格从本质上来说没有什么区别,不断的倒手去提高人们的预期价值。
只是古董的炒作最终是在等一个傻子,而炒作一家公司的市值是为了让它上市之后,等待一群傻子。
现在的拜勒联邦乃至于整个世界里大量的资本家正在从最原始的实体经营朝着资本运作转变,他们不再追求商品的价值,只追求价值。
他们本以为可以以相对较少的钱和其他东西,得到林奇手里更多的股份。
可是出现了竞争者,如果他们把价格放下来,就意味着对方也能花更少的钱,办更多的事情(得到更多的股权),一旦双方开始竞争,矛盾就会尖锐,他们的损失也就越大。
这其中还存在一个不省心的年轻人,林奇。
如果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以为林奇只是一个走了运的小子,那他们才是真的傻,能把他们两拨人安排在一起的错误,要么愚蠢透顶,要么老奸巨猾。
毫无疑问,林奇看起来并不是一个愚蠢的年轻人,他不声不响的搞定了马克,这就意味着他们才是看走眼了的人。
“大家都是为了我的公司而来……”,林奇笑眯眯的端着咖啡抿了一口,略微苦涩的味道紧随着就是一种醇厚的香味,烘烤的恰到好处,他放下杯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伙人,继续说道,“我并不拒绝别人对星际贸易公司的投资行为,我从来不认为一个成功的人一个人就能获得成功,每个人的成功都需要一些人的帮助。”
“如果我成功了,你们就是帮助我的那些人,反过来亦然,如果你们成功了,我就是给予你帮助的那个人。”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奠定了这次小会议的基调,那就是同意投资入股,这种态度让任何人都找不出毛病来。
这些联邦的资本家们为了掠夺财富,他们甚至推动了法律条款要求估值超过千万的公司必须拥有多个“股东”,这样做的目的可以说就是为了强制的获取股权。
林奇没有反对投资反而很热烈的欢迎他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反而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紧接着,他才谈起了一些核心的内容,“其实让大家坐在一起,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想再三的重复,希望你们能体量我,毕竟我是一个年轻人,有时候我的性格也会很恶劣。”
他还看了看两边的两伙人,大家都表示了理解后,他才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在我的眼中我的公司肯定是世界上最好的,不过我也很清楚这不够客观,我们要尊重市场的选择。”
“不久之前塞宾市的着名年青企业家马克,用两百万从我这里拿到了百分之三的股份,我认为这是一个相对合理的价格,你们觉得呢?”
塞宾市这边的人被林奇几句话堵都够呛,七千万的估价也是他们自己宣传出去的,他们现在也没有勇气去问马克是不是真的给了两百万。
万一对方真的给了两百万,他们这些在塞宾市的商人们就要面对市长的怒火,因为他们导致市长亏了钱。
于是他们把反击的希望寄托在了库里兰市这些商人的身上,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希望这些人能够有点用处,把价格压下来。
只是他们的沉默,让库里兰市这边的商人有一种……“大致事实就是如此”的想法,没看塞宾市的商人们都没有出声反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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