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人喜欢“大多数”,不管是股东大会,还是联邦国会,他们都在追求“大多数”。
大多数的概念从最初“每三个人中至少有两个人意见统一”到“每三个人中至少超过两人意见统一”再到精确的“百分之六十六点七”
这个过程经历了多次的变革,最终在六十六点七这个数字上,人们确定了下来。
它比百分之六十六点无限六多零点一,恰好等于“每三个人中有超过两人意见统一”,这简直是一个完美的数字!
所以在这种重要的表决投票中,人们都在追求自己这边的人,占总数的“百分之六十六点七”或以上!
第一轮投票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格莱斯顿的表情不是很好,他的支持率不到百分之六十。
尽管看上去好像一切都很稳定,但谁知道昨天晚上,甚至就是刚才在厕所里,坐在这个会议室里的人是否又和其他人达成了什么交易?
谁都说不准这些,谁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在自己背后捅自己刀子的人!
愤怒?
并没有,至少他离大多数已经非常接近了。
当很多人发现即便他们改变自己的立场也无法改变结果的时候,他们就会重新摇摆,然后变回来。
是的,另外两人加起来才获得了百分之四十,继续支持他们没有什么意义。
除非他们打算把这场表决的结果拖上几个月甚至几年,而这恰恰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战争已经发展到了中期,这是国防部的一些人的看法,虽然他们没有什么特别强有力的证据支撑这个观点。
姑且算他们说的是真的,如果战争进程真的走完了一半,这就意味着很快战争就要结束。
几年时间而已。
一旦战争结束了,如果是以胜利者的身份走到最后,联邦将获得有史以来最大的机遇!
所有人都不会允许在这样史无前例的机遇面前,进步党还在内斗当中!
加上现在的总统表面上是进步党人,实际上是军方的人,多少还是有一点“危险”的,所以这个结果不会拖得太久。
另外两人其实也知道自己是陪跑的,如果不是考虑到进步党作为目前联邦的执政党,也是最有潜力的执政党,需要起到带头作用。
他们甚至都不太想陪跑。
参加过这样的竞选的确算是人生里亮眼的一笔,但如果结果是失败的,而且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会失败,那么它显然就不是令人愉快的!
但今天的情况,的确有些令人意外,昨天大多数人都参加了矮个子老人的退休派对,大家当时都是有说有笑的……
在“场外”的矮个子老人听到这个答案时,并没有表现出其他情绪。
进步党内并不完全是一块石板,就像是兰登参议员和他的兰登帮,这些人可能只是一小撮人,但整个委员会就是由很多一小撮人组成的。
你没办法要求他们每个人都站在你这边,也许他们表面上会同意,但背地里就是一手反对。
不记名的投票,谁都不知道漏洞出在什么地方!
“等一等……”。他摆了摆手,点了一根烟,“再等等,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第一次投票之后,会有一个休息时间,一些格莱斯顿的死忠支持者,开始到处流窜起来。
他们会用一些话术去试探其他人是不是想要耍花招,以及强化人们应该投票给格莱斯顿。
这无耻吗?
不!
这是公平与自由的象征!
如果连拉票都不许拉,这个社会会变得多么的教条?
很快第一个十五分钟就在这种热闹的“磋商”中结束了,人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主持表决的高层表示没有得到一个可以被认可的结果,所以需要重新表决。
工作人员开始重新发信函和卡片,人们又开始重新填写,然后计票。
结果显然依旧不太好,甚至格莱斯顿的支持率从不到大多数,掉到了百分之五十七,这意味着又有一些人,选择了背刺他。
第二名陪跑者的票数得到了提升,已经有超过了百分之二十九的票支持他,他和格莱斯顿之间的票数看上去好像还有百分之二十八的差距。
实际上在这个时候并不能这么算!
因为当二号陪跑者提升百分之十四的时候,他的支持率就能达到百分之四十三。
同样,如果这百分之十四的支持率是从格莱斯顿身上减掉的,那么在少了百分之十四之后,他也只剩下百分之四十三!
所以实际上,要追平格莱斯顿,他只需要不到百分之二十的支持率,就能追上甚至是反超格莱斯顿!
这也让格莱斯顿的表情多少有了一些变化,他看着不远处的二号候选人,脸上没有丝毫火气的微笑着,“看起来大家更看好你。”
二号陪跑者同样笑着回应道,“前面几次投票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后面的投票。”
听着好像是安慰或者解释的话,实际上这就是一句屁话,甚至是一种隐隐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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