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市人,……年入伍,参与或执行过数十起军事行动,参与了纳加利尔反击战,彭捷奥登陆战,彭捷奥中部突破战。”
“因功绩卓着,在战争后晋升为陆军少校。”
一份比军官自己在电视里对自己介绍更加详细的个人资料,出现在总统府总统办公室的桌子上,以及诸位女士和先生们的耳朵里。
这是一份十分干净,漂亮的个人简历。
联邦本土家庭出身,典型的联邦底层家庭。
父母经营着一个小农场,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他是家庭里最小的孩子。
他的母亲死于疾病,而他的父亲在他母亲死后因为酗酒,醉倒在农场里,半夜的时候被郊狼啃得只剩下半个骨架。
父母死亡后他的哥哥继承了这份家业,但后来因为经营不善破产,已经成为了一名牛仔,在自己曾经的农场里为别的农场主工作。
他的姐姐嫁了人,根据资料显示,已经有大约十多年没有联系了。
简单一点来说,这就是一个平凡的,同时也孤独的人。
他的妻子死于疾病,他的儿子死于战争,他把妻子的离开的错误归咎于联邦政府没有伸出援手……
此时有两名联邦调查局的分析师正在分析罪犯的犯罪心理和目的,通过一些资料,信息,开始勾画这名军官可能的诉求,真实的目的。
前些年这种犯罪心理分析师还不算一个单独的“职业”,但随着联邦罪犯和犯罪行为的多样化,复杂化,高智商化,这种分析师已经成为了每个案子都必不可少的一员。
他们不一定能够直接的帮助到案件的侦破工作,但绝对能够推动案件朝着好的方向快速前进。
就在大家都听得很认真的时候,林奇突然打断了他后面想说的话,“说说他姐姐的家庭情况。”
分析师说得正爽呢,突然被打断,就像是在最原始的乐趣已经开始冲锋,并冲到了一半的时候,突然被人喊停。
不只是停下来失去快乐的不满,还有一种的类似惊吓的不满。
不过他看了一眼林奇,又看了一眼康纳,后者什么都没有说,分析师开始说起军官姐姐家的情况。
“她嫁给了当地的一名牛仔,这个牛仔早些年放弃了牧场的工作,去了大城市。”
“他现在在一家工厂工作,担任生产组组长,她和他一共育有两个孩子,就像很多普通的家庭那样……”
分析师耸了耸肩,“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简单,平凡,有可能幸福和快乐,我不是很清楚,但很普通就对了。”
林奇看向了康纳,解释了一下他为什么突然对这个家伙姐姐一家人感兴趣的原因。
“我们现在要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打算怎么做,对解决当前的麻烦没有任何的帮助。”
“我们需要的是能够找到制止他,以及他们继续做下去的方法。”
“他和他姐姐一家人有联系的时候,他们有孩子了吗?”
分析师点了一下头,“在断开联系之前,有一个侄女已经出生了。”
林奇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点了几下,“把他的姐姐一家人,包括那个侄女尽快带来布佩恩。”
房间里没有人动,虽然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但是他们大致都知道林奇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说得好听一点,是让家人的爱感化他,让他放弃继续伤害别人,然后举手投降。
说得不好听一点,你他妈有人质,我们也有人质,来吧,互相伤害!
这种方法其实并不少用,有时候把执法机构逼急了,他们才不管什么人道不人道的,只要是和罪犯有关系,能够影响到他情绪的人,都会被他们邀请过来。
小学老师,从小学到高中时期重要的同学,初恋,甚至是笔友!
反正只要是有价值的,都逃不掉这一招。
而且很管用!
根据联邦调查局的统计,在通过这类“家人和朋友”来感化犯罪分子成功的案例中,家人的占比连百分之二十都不到!
小学老师的成功率是目前最高的,然后是中学时期的同学,初恋,一些晚辈后代,然后才是直系亲人。
等了有那么几秒,康纳看向了安委会的主管,“按林奇说的去做。”
林奇此时补充了一下,“把其他可能的嫌疑人的情况做一个调查,然后按照这个方式,把他们重要的家庭成员都带过来,也许我们能够用得上。”
很卑鄙,但真的很有效。
说话间,电视屏幕中的军官已经结束了自我介绍,同时开始说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联邦政府对陆军上将的抓捕,以及他莫名其妙的死亡,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在战争期间,我们为这个国家,为联邦的人民,付出了鲜血和生命的代价。”
“也许你们觉得荣耀对我们很重要,但要我说,荣耀永远都没有生命对我们来说更重要!”
“那只是在我们中的一些人失去了生命之后,一种廉价的补偿,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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