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抹着头顶的汗,跑得气喘吁吁。
“唐大人,其它营都动了,只有丙字号没动,我不放心这边,就匆匆过来。您二位这是……”
唐安看到李墨的脸,终于暗暗松了口气。
“你来得正好,马上叫上丙字营的各大队,让他一队一队的按字号出去救火。记住,我宁可叫他们不出门,也不想叫营地乱起来。听懂没有?”
“懂懂!”
李墨连连点头,他开始井然有序的通知每一帐篷里的人。
……
丙字号营地外。
李安气极败坏地狠狠一跺脚,“混蛋,又坏我大事!”
“李管事,某家按你说的办的,奈何人家早有准备。汇合后,咱又按你说的等营地乱了出手掠那小太子,结果你也看到了。如今不是我旱地虎不作为,而是人家根本没给咱们机会。
李管事,我现在只能按着你们李家主的要求办事了。明日我会派人进流民队伍捣乱。
不过咱们讲好的粮食银两,你一分也不能少给我!”
李安的脸扭曲一瞬间,又归于平静。
“刘二,你事没办好还想从我手要钱要粮,你当我李安是冤大头吗?现在天还没亮,咱们还有机会!你附耳过来!
”
听完李安一肚子坏水,旱地虎一挑大拇指。
他们一伙人就悄悄在暗中埋伏着。
不久,防汛营的火光慢慢消失了,只有漫天青烟昭示着刚才的灾难。
丙三号营地终于迎来了一队锦麟卫。
司徒剑南带着一帮子身上满是灰黑的士卒,气势汹汹的赶来。
“唐安,刚才那么严重的场面你都没去,太子也没露面!
还有,我还没问你呢,你接收粮食,怎么没做防火?你知道就刚才那一把火,损毁了咱们多少粮食吗?啊!”
作为锦麟卫指挥使,司徒剑南从来喜怒不行于色,能让他满腹怨怒,可见是气得狠了。
“司徒大哥,你可算来了!快快,你带调派五百人过来,把太子和这小王八蛋看起来。万万不能让他们出事!”
司徒剑南一挑眉,“出了什么事?”
唐安长叹一声,一肚子怨气。
“我千盯万盯,还是叫李家给坑了一把。白天的时候李家管事跑了,我就猜他们不可能善罢甘休。
这丙三号营地就是我提前吩咐的,夜里出了什么事,也不许这帮劳役出帐篷。
我把李元启当饵,结果钓到一帮疯狂的家伙。
他们哪里只是
救这小子啊,他还想叫平章上上下下的人都去死!听那什么旱地虎的意思,人家分二伙,一伙上了坝,要把咱们的平章大坝挖塌呢!”
司徒剑南脸色大变:“太子殿下,臣马上护送您去江南没受灾的地方!这平章,咱们不呆也罢。”
作为驻守大坝的锦麟卫大头领,再没人比司徒剑南更了解现那个坝有多重要。
整个平章县就靠那个纸糊的坝顶着呢,那玩意儿要是出了事,就平章县这十来万人,都得淹死在这里!
唐安惊呼:“你要带走太子?司徒你想过没有,在平章,这里几乎没有世家的人。
咱们手握军队,还有李墨等本地人相助,外来人口一进来咱们就能察觉。
这里的安全性比江南其它城市强太多了,我都说了过几天咱们的大坝就修好了,你就不信能再任我一次吗?”
梁乾也一个劲地点头:“是啊,司徒剑南,我不走!父皇派我来赈灾,然后这边稍有些异动,我就跑路了,到时你叫天下人怎么看我啊。”
司徒剑南凝眉,久久不语。
就在这时,营地之外一声呼啸声响起,一道奇诡无比的弩箭直奔唐安咽喉。
春儿小手一探,一把捏住了箭头。
与此同时,又有数十道箭影袭来。
太子卫队和锦麟卫拔刀举盾,瞬间把太子和唐安围成铁桶。
司徒剑南怒极反笑:“好好好,好一个李家!左右,与我杀出去,把这帮宵小拿来下酒!”
这位指挥使大人带着一队人马杀出营地。
听着外头的喊杀声,唐安黑着脸看向李元启。
“姓李的,老子本不想对你如何,可你李家也猖狂了,看来不给你家点教训,李家是不会知道什么叫形式不由人!
来人!
把这小子四肢打断,明日一早,老子就是拜会李家主,怎么能没个礼物呢!”
“唐安,你有种就杀了老子,否则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切成碎肉喂狗!”
李元启恶毒地放着狠话。
唐安一摆手:“行刑!”
这手段锦麟卫最厉害,当下就有司徒剑南留下的人上前。
哪知就在这时,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