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江南世族把人杀了!我们临安商人死在他们手中的不计其数。这次派人来杀几个平民示威,有什么奇怪!”
风晴天恨声道。
“晴天别胡说!”
风晴雪本来在旁伺候茶水,此时听到大哥那充满怨愤的话语,霎时脸都白。
唐安和梁乾对视一眼,唐安给太子使个眼色。
梁乾眨眨眼,心中灵光一闪,便知唐安的意思了,他马上开口道:“风少,我知最近临安商家损失有些大了。唉!孤代表朝庭,向二位及热心想助的临安商家道一声抱歉。
在来江南之前,谁也没想到江南这边的匪患这么严重。
孤在这里承诺,只要这次江南赈灾一事完毕,整个江南的市场,都对临安开放,朝庭不会以任何理由对临安商人加以重税。
这是孤为大康太子做出的承诺。”
风晴天还没反应过来,风晴雪早就眼睛一亮款款拜下。
“小女子代风家,代临安商人谢过太子殿下。殿下放心,只要我有临安商人一口气在,江南赈灾的粮食就不会少一分一厘。”
说罢,风晴雪一扯风晴天的袖子,这小子这才反应过来,马上给梁乾行大礼。
唐安嘴角泛笑,给了梁乾一个赞赏的眼神。
“风大哥,兄弟直言了。
这
次叫临安商人下江南,是小弟想的不周。我也没想到江南这边这么紧张,在有官方文书庇佑的情况下,世家还敢有小动作。
不过这事你放心,我平章封地的水灾算是告一段落,只等下游那些县城的修筑了。
不用天天看守平章旧坝,我手里的锦麟卫就有了富余。到时叫他们派些人手跟上,咱们临安的商船不怕有人劫了。
你想想看,打着咱们临安商号的运粮船天天往江南发货,那得有多少江南人吃咱们的赈济粮啊,到时临安的商人只要在江南做什么不方便呢。
何况做生意嘛,有赔有赚,咱们一失赔点,在商场上也算不得什么吧。”
风晴天愤恨的心情慢慢平复,脸上也露出几分笑模样。
这小子终归还是有些智商的,就听他匆忙补救道:“唐县男,太子殿下,二位莫怪小民行为失常。
小人在水匪那里日日担心,夜不成寐,平日还要受严刑拷打。
跟小人一同获救的几位临安旧友已经死了几个,我又担心远在临安的老爹真要拿钱粮赎人。
小人死到不算什么,只在那水寨里生怕救灾钱粮不足,致使朝廷赈济失败。
如今有了锦麟卫护卫,咱们再不用担心路上危险。
小人马上给临安父老写信,通知他们一声,好叫咱
们临安的赈济粮快点运来。”
梁乾眼中兴奋一闪而逝。
这还是他第一次凭一张嘴把人收在旗下呢。
当下梁乾嘴就没有把门的了。就听他急急表态。
“风少,其实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这些江南大小世家都敢阳奉阴违,为了不让赈济粮入江南,他们暗地小动作都用上水匪了,谁知道这次平章县外的匪徒是不是也有他们的手笔。
这样,我和唐安各带点人手,假扮商队,往四处走走。
有匪就抓匪,没有就算了。
若是能钓出劫匪,我派锦麟卫审讯时,你大可在一边旁听。
孤承诺,只要证据确凿,朝庭不会放过一个犯罪之人。哪怕是江南世家!”
唐安脑袋嗡地一声,差点当场炸裂。
听太子这话,他这是不满足于赈灾了,他想对江南世家下手啊。
谁给他的胆子乱承诺?简直……
唐安突然大喝一声:“梁乾!那些劫匪是不是真有问题还不一定呢。你忘了咱们这几天粮食被烧一案了?”
说罢,唐安转头向风晴天解释。
“风少,我希望你别乱揣测。李墨报上来的事,我倒觉得是灾民中不法青壮更可能一些。
最近咱们这里招收许多灾民,勤劳肯做活的,都叫我留下了。
可灾
民里偷懒耍滑的家伙早早被李墨撵了。
这些人在我们这里挣不到钱粮,偏他们还与平章县里做活的灾民有联系。
若是他们知晓咱们平章要建水泥作坊,刻意去劫杀带钱青壮,也不奇怪。
还有啊,你在水匪那里受难的时候,咱们平章县也不太平。
沧江帮,就是你陷落的那个匪寨,他派人来咱们平章烧粮了。
像这种贼窝子,你也知道,来之前一定会派出人物踩盘子。
当然了,我手下的锦麟卫肯定把这些人清理过,可你也不能保证一个漏网之鱼也没有吧。
那些人要是拉帮结派的,也极可能过来抢咱们平章一把。但这种人聚成的劫匪,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