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英眼珠子瞪得牛眼珠子一样大:“刘良臣,你家将军我可是跟到陛下那里说了一箩筐的好听话。
又得罪了文陈二位大佬,才把咱们的军费完完整整地要了回来。
那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把钱扔那帮人身上打水飘啊?”
刘良臣笑道:“将军,您可是太子少傅啊。七公主都亲自登门了。属下看她那意思,自是不乐意有人去摘了太子的桃子。
刘子奇,褚云这二位可都是文相的人,你说人家就算支持也是支持四皇子,能对太子有啥好脸色吗?
咱们拿出真金白银交好了宁安候手底下的兵。
只要这帮大头兵乐意拖延速度,他们钦差队伍南下能快得起来吗?”
高飞英冷笑一声:“刘良臣,褚云统兵能力确是一般,但是本身的勋位是砍人砍出来的!
他可不是继承祖业的纨绔子弟!你想让人在他手底下做鬼,他真能给你杀个人头滚滚!
些许银钱,买不来那么人的小命。”
刘良臣道:“不然,磨合军队本来需要时间,在规则范围内拖延,这帮京营的老兵油子可比将军您厉害多了。
咱们确实拿不出那么些钱收买大头兵,可是咱们可以许诺啊。
您该不会忘
了陛下因何要派那么些兵下江南吧。”
他伸出一只巴掌:“五百万两银子!”
“这些钱只是唐安用了不到一个月从阳宁府抄出来的。
将军,咱们只要把这一点说给这帮大头兵听,让他们多拖延时间,是为了给唐县男抄家抄银子时间。
拖的时间越长,江南自然不止五百万两。
这从中过一手,得多少油水啊!
这事您只要给这帮大头兵说明白了,这帮人自然而然会主动拖延。
人心所向,宁安候褚云就算孙武再世,他能阴人发财吗?”
刘良臣狠狠一握拳,“不能!”
高飞英眯了眯眼:“本将做完之后,再向七公主和太子邀功?”
刘良臣连连点头:“将军英明。真要拖上一个月,太子那头不会一毛不拔。
且有将军背书,那些大头兵胆子更大,手伸得更长,咱们还能吃一份。
再一个,我想过了,南下钦差迟迟不行。将军抓住时机,大可上书争取一下。
看看能不能换了宁安候褚云,不能就算了,要是能,咱们又能捡个便宜。”
“你就那么相信唐家小儿能刮来大把的钱?
要是不能呢?
到时你家将军我在京中的名声,就全完
了!”
高飞英突然想到事败后,他怕是不敢进京了。
宁安候褚云手下可都是从京中十三营选调啊。这帮大头兵要是啥也没捞着,还死在宁安候褚云手下一群,他高飞英可就上了这帮人的必杀名单。
刘良臣不以为然:“将军,您相信到了江南一月不足的唐县男是个清官吗?他可是一月五百万的大能啊。
属下不是说旁的,人家从手指头露点,都够咱们这帮人吃得满嘴流油了。
再给他一月半月的,你说他能忍住不吃拿卡要?反正我就不信这小子转眼两袖清风!商家子,哪有不盯银子的!”
高飞英眉宇间闪过一抹狠意,他决绝道:“本将军今天就去京中十三营,定要细细观赏军中大比!你准备好银钱!”
“诺,将军!”
接下来的军中大比时间,高飞英在禁军十三营中来回奔波,手里的钱像纸片一样撒向这帮大头兵。
他这作派引得禁军众将频频侧目。
牧战差点和高飞英翻脸。
一天下午他带了百来号兄弟,把老高堵在半路,气势汹汹地拎着银龙枪质问高飞英。
“我说高将军,牧某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西北军团主将。
你今年一年的军饷都跑完了
,还滞留在京是什么意思?
我警告你啊,军中大比得胜的这批人,可是禁军精锐,不外流的。
你敢把人哄到你西北军团去,小心老子的枪不认得你!
说,高飞英什么时候回西北!”
“哈哈哈!牧战兄弟,误会,误会啊!兄弟这不是见猎心喜嘛。
咱们天天在西北打仗,哪知道现在禁军战力如何啊。
你也别怪我天天跑禁军,那天咱们在御书房不是听陛下说了嘛,马上就要北伐了。
到时联合作战,高某总得对禁军实力有个印象。”
“那你见天撒钱是什么意思?你们西北军团就这么富?别跟老子开玩笑了,军中谁不知道谁!
都吃空饷,就你高飞英钱多没处花了?
姓高的,今天说不明白,明儿本将就轰你回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