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柏宴得意地笑:“他们想,皇帝也不会让。
到时咱家直接请旨,叫皇孙到江南来就藩。
以我等世族之势,方能保其平安。
有了这个皇室血脉,那才叫万无一失呢。就是李家也比不上咱!
到时咱黄家想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发展了也是太子之子的势力,谁敢崩个屁!
那时咱家才是江南的名副其实的土皇帝!更不会出世家势大,就要被削的情况!”
黄德芳倒吸一口凉气,盯着这小子半晌无话。
“你,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嗯!”
黄柏宴一时语塞。
“说!凭你小子天天玩女人的本事,根本想不到这一点,说,哪个给你出的主意?”
“爹!你就说我这主意好不好吧。”
黄柏宴表现得一脸不情愿,半点不想把人供出来。
黄德芳缓缓点头,又摇了摇头。
“世家之所以是世家,是因为有千年的世家,而无千年的王朝。你这主意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
这种谋算是以百年为计的。
而且手捏太子之子,已经算是半条腿陷入夺嫡之争了。
五十年内,好处大于坏处。
五十年之后,坏处大于好处。
看来你收的那位,也没对你怎么交心。
但对比你小子的付出,算对等交易吧。”
说罢,黄德芳一声怒吼,“快点给老子把人才交出来,再跟着李家滚!”
这一嗓子吼得黄柏宴呆在当场,被黄爹一把抓住,然后就是啪啪啪一顿暴打。
“老子让你瞎收人才,有了好事也不叫你爹。就你小子,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啪啪啪!
“臭小子,说!怎么回事?你在哪遇上那人才的?他什么身份,说啥你都信!你死心眼啊!老子这些年教你的世家教条都就饭吃了?”
啪啪啪!
黄柏宴抱头鼠窜哀叫连连。
“爹!别打啦!别打啦!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这小子连躲带闪,终于逃出亲爹魔掌。
黄德芳也停了手。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黄柏宴瞄了他一眼,又瞄他一眼。
小小声道:“那什么,那位说自己叫邓田山,曾经当过朝庭的知府。因为奸人陷害,他,他就投奔了儿子。”
“啥!”
黄德芳哆嗦地指着自家傻逼儿子,差点背过气去。
“人都说了自己身份,你也敢收?他就是阳宁府的知府!
才从唐安那儿逃出来
,你就大刺刺收到麾下?就你一个纨绔子弟,还用得了这等人物?你傻不傻!傻不傻?”
黄柏宴一脸茫然地看着亲爹。
“阳宁知府?他没说啊。”
黄德芳一口的也没喘上来,捂着胸口就是一阵狠咳。
“混帐东西!你还让他怎么说?阳宁知府就是邓田山,邓田山就是阳宁知府!
连阳宁知府都不知道是谁!你还是我黄德芳的儿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得了你一酒色财气样样精通的儿子!
你怎么就不知道学学唐安,他以前也是个纨绔,你瞧瞧人家现在,都知道自己给自己挣爵位了!”
“那他也活不了多久!刘子奇马上就过来收拾他们了,一个死人而已,爹你拿他比儿子我做甚!”
黄柏宴梗着脖子不服气。
他爹黄德芳又是一阵泄气,他无力挥挥手。
“也罢,我不与你讲这些有的没的,你现以就给我滚去和李家一起离开武城范围。再告诉我邓田山在哪!”
黄柏宴犹豫了一下,他有些不舍地道:“那厮都叫唐安撵得和流浪狗差不多,就不能给儿子用吗?咱家也不少人吧,爹你想用样的人才没有,非得和我抢?”
黄德芳火气蹭地一下又窜上脑门子,他怒吼道
:“老子是和你抢人才吗?老子这是担心你叫那老狐狸生嚼了!马上带路!”
黄家主眼珠子一瞪,周身上下竟泛起层层肉见不可见的波涛。
那股气势直逼黄柏宴,就听扑通一声。
这小子干脆直接地跪下了。
黄家主的脸色又是一阵难看,说来他只是后天中期修为,用上丁点气势压一压,只要有点心气的都能顶住压力不跪。
而他这儿子……
“带不带路?”
黄德芳没好气地问。
“带,带路!爹你快收了威压,儿子受不了哇!”
砰!
骨碌,骨碌!黄柏宴被亲爹一脚踢出老远,还痛得哇哇大叫。
看他那废物样,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