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俘虏的锦麟卫急忙把他压住。
“别动,再敢乱动,小心脑袋!”
陈秋听得头大,他怒喝道:“老子不是让你们把这些人的嘴堵上吗?
还有,把那个年轻人也给抬上车,先叫军中大夫给他瞧一瞧,尽量别让他死了。
待回到营中,叫唐大人细细分辨!”
“是,将军!”
一群小兵上前,七手八脚拿了破布把李元晖,何处彪等人的嘴给堵上了。
另一边,自有军士把黄广宴抬上牛车,这千余人的军队动作飞速,三下二下便把战场打扫完毕。
又寻一黄土垫道,不过半个时辰左右,竟把此地恢复如初。就好像这里根本没经过一场血呼呼的大战一样。
锦麟卫来得快,走的也快。
等回到营中时,陈秋都没用去一个时辰。
唐安和司徒剑南依然在营帐里细细推敲着武城战略。
“至少留下一副备用浮桥,再被人烧一次桥,路们从后方运来的粮草就要用船运了。
你我手里都是北方兵,人家船老大使个坏,把咱们的人往水里一推,都不必打,整支队伍就可以死绝了。”
“木头太少,李家不会允许那些大户给咱们多少助力。
不如多做几个水排
吧,这东西也算个保险。
我再从朱由劫那里调些会划船的青壮过来!
唉,早知道就不把他们全扔平章县了。”
唐安和司徒剑南正说着话,陈秋匆匆赶至。
“大人,属下幸不辱命,将那二方人马都带回来了。”
唐安大感兴趣地道:“怎么样,他们打成什么样?李黄二家都有哪些人活着?”
“李家的重要人物几乎都活着,黄家两个长老受了些内伤,说话费力些。主事人黄家主的二儿子受了重伤,差点叫属下的兵给补上一刀。”
“呃……”
司徒剑南眨眨眼,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唐安就觉得哪里不对。
“那黄家主的儿子也太倒霉了吧,怎么伤那么重?我记得他们这种身人不都得有几个侍卫吗?那小子的人呢?”
陈秋幸灾乐祸地道:“狗咬狗一嘴毛,黄李二家的主事人不对付,应该是叫李家那小子给杀光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结的仇。”
“我先去见见那个重伤号,最好把这人救过来。”
唐安一脸坏笑往外走,边走还边道:“我打算等此子身上的伤治好后,留在身边做点小事。
哈哈哈!司徒大哥,陈秋。你们说李家会有什么反应?”
陈秋:“!!!”
还不打起来啊。
司徒剑南无语道:“那唐大人这是打算和黄家联姻了?不知黄家女儿可还能入眼?”
唐安就像被掐了脖子的公鸡,嘎地一下没声了。
他回身怒视司徒剑南。
“我都忘了,司徒大哥您也是一个联姻的好对象啊。
想想看,江南世家女啊,哪怕是嫁给太子都使得,司徒大哥真不打算娶一房回去?”
刷!
司徒剑南一张白净面皮瞬间赤红一片。
“唐安,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死人!”
眼见司徒将军恼羞成怒,唐安也不敢再撩拨他。
嘿嘿一笑,这小子转身跑路了。
陈秋眼珠转了转,也跟了出去。
出去前,他还记得给自己找个借口。
“将军,属下这就给唐大人引路去。”
司徒剑南对自家手下性格十分了解,一眼就看出这小子要跑路。
他不由重重哼一了声,以示不悦。
然而陈秋逃得更快了。
他也不想和暴躁的上司呆一块。
出了中军大帐,陈秋往旁边一拐,就到了放黄广宴的帐篷。
“大人,这人真的治不了了。
就算小人把他肠子塞回去,他腹部伤
口太大,也很难愈合了。
用布帛勒紧的话,也只是一时有用,时间长了,于愈合不利。
更重要是,现在大人您看着他尚好,可等到晚上到了高烧时刻,那会儿才是听天由命。
因为小人不敢保证此人脏腑器官是好的,所以只敢给这人用外伤药,不敢进汤水。
这个……”
来给黄广宴看病的郎中踟蹰不语。
陈秋安静地站在唐安身后,冷静地看着那郎中给黄广宴下病危通知书。
“大人,趁他活着,让此子写个遗书吧。”
这是郎中给出的最后一条处理意见。
唐安又瞅了瞅眼中写满了痛苦与绝望的黄广宴。
他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