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广宴被这条消息刺激得心脏乱跳,那扑通扑通的声音越来越快,突然,他眼前一黑,直接昏厥过去。
“二哥?二哥你怎么了?”
黄小七一个箭步冲上来,满面焦急。
黄茵那娇小的身影比武功高强的何长老更快一步,她直接把人扶在怀里,在黄二人中穴上死命地按。
“二哥快醒醒,你可千万别睡过去啊。”
何处彪青白着脸,一只手就把二个碍事的女人扒拉到一边。
“都让开,让我看看!”
这厮一掌压在黄二胸口,一道真元便渡了进去。
“咳,咳咳!”
黄广宴被真气刺激,被迫睁眼。
但此时他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唐安都有点不敢跟他说话了。
“唐,唐大人,这事,这事是真的吗?”
对上这小子像死尸的脸,唐安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何处彪一手扶着黄二少撑起这小子的小命,然后嘴巴还不敢闲着,急急地给这位少爷做心理指导。
“二少您别急,这事不一定是真的!
您想想,咱们黄李二家联盟有多久?
那可不是一年二年,那是以几十年的时间了。
这么长的时间,黄李二家可以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你觉得如此大事,若李家主真与皇室你来我往,咱们黄家能一点都不知道?
我跟你说,这不可能!
再有一个。
李家作为江南世家之首,他怎么敢自绝于所有世家!
还有将下江南的几位钦差大人,那些人和咱们李家关系好,可他们同时也和文下关系好啊。
就我这个黄家不怎么起眼的长老都知道,文相心中自有韬略。
而且他的执政想法与世家关系极大。
在陛下与文相没有针锋相对的情况下,咱们江南应该不会有事。”
何处彪没直接说唐安的话有问题,只是例举了所有不对劲的地方。
果然,他的话说完后,黄广宴气息都平稳了三分。
唐安呵呵一笑,突然问道:“何长这么信誓旦旦相信文相,那您知道近期陛下提拔了一位出身寒门的颜相爷吗?”
“唐安!”
何处彪声色俱厉地呵斥:“你到什么意思?跑我家少爷面前满嘴谎言,是不是想挑拨李黄二家!”
唐安不屑道:“本官还用得着挑拨你们二家?
要不是刚才本官带人亲自出营把你们捡回来,黄二早死多时了。
也罢,本官确实跟你们有些交浅言深了,这不好。
一会儿本官再把大夫派来,给黄二少好生诊治。这段时间,你们老实呆在营地里。
待李家女入京,江南局势再无变时,本官自会放你们离去的。”
何处彪心里一沉,“唐大人,您这是想软禁我们?”
唐安淡然道:“何长老随便想,所谓话不投机,无话可说。
本官还有公务要忙,就不在这里打扰黄二少了。告辞!”
说罢,唐安转身就走。
一步,二步,三步。
唐安在迈出第四步时,终于听到一道悦耳的叫声。
“大人留步。小人信了!”
黄广宴苦笑着扶着何处彪坐起。
“大人,您只管说,要我做什么才能保证黄家传承?”
唐安扫了这位黄公子一眼,根本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他依然往外走去。
“何长老,快给大人赔礼。”
何处彪眼珠子一瞪,气道:“公子,这事明明是假的,那是唐安在诈您呢。”
黄广宴大怒:“胡说八道!我一介黄家庶子,有什么值得唐钦差诈的。
唐大人前头救了小人性命,后又指点我迷津。
你一黄家外姓长老,处处阻拦,说,是不是是不是别家细作,竟要生生断我黄家生路!”
何
处彪僵住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黄广宴。
“少爷,您,您怎么能这么说。老何我在黄家一辈子了,怎么会是别家细作!”
“那你还不快些给唐大人叩头请罪!快!”
黄广宴气息不稳,眼瞅就要昏厥,他都这重伤这样了,还念念不忘叫何长老赔罪。
唐安在心底暗自念了一声佛号,脚步未停的往外走去。
扑通!
何处彪面无表情地跪倒在地,站着唐安的方向连连磕头。
“大人,宰相肚中能撑船,还请钦差大人莫怪小人一片忠心。言语不当之处,望大人海涵!”
砰砰砰!
磕头带响,何处彪一点内力不带,额头通红一片,几下便出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