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把所有人都带走,你手里的匪兵必须得留下一部分,爷爷担心武城空虚,最了解咱家的黄德芳会派兵偷袭。
对了,爷爷说,让你留下一部分老弱即可。可是我不同意,你至于给我留一半的青壮,最好全是青壮。
不然武城若是失守,你在前线干得再好也白搭!”
可能是叫楚寒山的下马威吓到了,李元晖此时老实的不行。
在听完李修鉴的交待后,楚寒山明显放松下来。
这些命令十分英明,一看就像李修鉴的手笔,可见家主应该没事。
既然家主没事,楚寒山心情不错地问李元晖。
“家主可曾说过,他何时与我相见?”
李元晖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李家压根没人跟他提这事!
久久得不到答案,楚寒山的脸慢慢沉了下来。
计寒之见缝就茬针,他直白地问:“所以我家大统领想见家主这事,你们是不打算答应了?那我们还和尔等和谈什么?”
“寒之!”
楚寒山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李元晖吞了吞口水,他看向一旁装木头人的周正威。
眼见帐中无数双眼睛盯向他,周正威苦笑道:“楚统领,并非家主不出面。
实在是军情紧急,家主着急上火,加上年纪也大了,气得吃不下,喝不下,身体便有些弱了。
楚统领您也知道族里的长老们一个个听风就是雨的,他们即怕家主真的一病不起,李家群龙无首,真个出事。
再一个,有人提出,统领世家联军的黄德芳黄家主,都说这人对李家太了解了。
若家主出行,很大可能会被对方察觉,更重要的是,对方一定有家主的画像。
一旦黄德芳派人刺杀,那些派来的死士有五成可能见过家主。这种情况下,家主受伤的几率太大。
经族里长老们商议,安全起见,家主不可以身犯险!”
李元晖听得一脸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我出使楚军时,爷爷竟没招我回去叮嘱什么见面之事。”
正编瞎话的周正威马上垂下眼帘,这话都是他现编的,天知道楚寒山会不会看出来。
这话李元晖信了,楚寒山半信半疑。
帐中半天没人说话,周正威有些急了。
静谧的环境让他越发心虚气短。
不得已,这厮抱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又道:“大统领,小人当时跟随李副统领左右,当时听到的就是这些。
起初长老们的提议家主挺不乐意,可是经过大家伙的劝说后,家主便不再执意前来见楚统领您了。
小人尚得记,当时李琪长老说,‘李家所有力量都交到您的手中了,如果这还不能打消李家暗卫大统领的疑虑,这和谈,不谈也罢。’
大统领,小人以为,家主对您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可因为种种考虑,加上家主身体略有不便,才将拒绝了您的提议。
所以大统领您是何打算?是不计前嫌,依然做李家的暗卫大统领,现在的统兵主帅,还是……“
周正威没了下音。
李元晖死死盯着楚寒山。
“楚统领,您可别自误啊。我爷爷多信任你啊,现在把李家所有力量都交到您手中了,您还有犹豫什么?”
计寒之在旁轻咳一声。
“咳!大统领,属下觉得家主的提议甚好,您看,什么时候接手对面的秀峰卫?”
李元晖闻方,顿时大喜,连楚寒山的手下都同意了,可见楚寒山本人是一定会答应了。
“是啊,大统领,您何时拔营起寨,并带上秀峰卫上路?听我爷爷说,白峪口那里军情紧张,极可能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您这头多耽误一刻钟,咱们族地就面临着兵临城下的危机啊。叫我说,大统领应该越早拔营越好!”
楚寒山稍一迟疑便问:“军粮方面是由谁做主?”
李元晖想都没想,当下直接拍了拍胸口,“值此危难时刻,本少主当仁不让!
不是我吹,前几天我在拜访各大世家的时候,还从了他们手里要了许多军粮呢,论压粮运草这事,我熟!”
末了,李元晖似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大抱大揽地保证:“楚统领,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这等关键时刻,哪个敢乱来,我爷爷非砍了他不可!
就是李副统领,也别想从我手里接压粮的活计!”
一条条的保证下来,楚寒山终于舒了口气。
“也好,你马上回营,告诉秀峰卫里的将领,到我帐中听命。我见过他们后,统合所有军队,李家军便连夜拔营出征!”
李元晖瞬间就像吃了人参果一样舒坦。
和谈谈下来了,楚寒山还要带兵去堵那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