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白虎看向面色变幻的邓田山。
“怎么样,唐安真的会放了我姐和咱那大外甥吗?”
邓田山一抖手中信纸,面色带出一丝羞恼。
刘白虎就算情商再低,也此时也看出些许不对。他伸手将他姐夫邓田山手里的信纸抢过来。
仔细一打量,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不对,唐安那小贼竟把咱们和黄贤弟的消息透露给了寒水卫,这下可完了。寒水卫里有水军啊,这下他们还不得打过来啊!”
邓田冷着脸道:“李修锦那厮是一定会打过来的。白虎,准备战斗!”
刘白虎吃惊地往江面上扫了几眼,没看到旁的战船,他半信半疑地道:“不能这么快就过来吧。
咱们远道而来,我正要派人四下打探这边的水纹结构呢。现在就把人撤回,我这船不白派了吗?”
他还在那儿迟疑,邓田山急了。
“老子何时骗过你,马上将队伍集合,千万别再四散了。立刻,马上!”
刘白虎十分不乐,但邓田山多年来的威信,还是让他执行了命令。
“来人,将咱们派出去的小船先收拢,还有我那四只正在巡逻的五牙战舰,也都叫回来吧。”
陈思远大声应了
一声,他下去打出旗语,四处传令。
一刻钟后,陈思远神色惊慌的从船尾跑了过来。
“将军,在外巡边的战舰有三只没有响应,外派的探测小船也有大半没有回来,更没音信。属下觉得这时间拖得好像有点长,事情不对头。”
刘白虎霎时眼神就变了,“吹号角,将船队集结起来,我们马上顺流而下去华亭府。离开凤尾渡!”
邓田山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奇怪道:“去华亭府干什么?咱们一声不吭就过去,岂不是招惹唐安那五千精锐?”
刘白虎瞪了一眼还站在那儿的陈思远:“还不快去!”
邓田山有些急了:“白虎,到底怎么回事?”
而后邓知府瞪向一旁的陈思远,“你小子别走,乱下命是会死人的,咱们就这么点家底,要是死没了,以后可没翻身的机会了!”
“思远先去传令!”
刘白虎黑着脸一脚将手下大将踢走。
陈思远有些讪讪地看了一眼邓田山,然后冲二人恭敬一礼,转身匆匆离去。
刘白虎这才开口:“凤尾渡的几个方向,我怀疑都有寒水卫的船只堵着。
你只看到唐安送信给咱们,却不曾想过,他要是早早送信给寒水卫
,以那支军队的速度,怎么可能二天多时间都没离开渔州呢。
可我们得到的消息却是他们还未离开渔州。
我也是现在才觉得他们这速度不对头。
估计渔州那里的军营是空的,堵咱们的船只才是真的。所以只有咱们来的方向才没有埋伏,其它哪个方向我都不敢保证是安全路线。”
邓田山心里咯噔一下。
“不好!白虎,你小子想过没有,要是唐安他们堵在咱们屁股后头可怎么办?咱们非全军覆没不可!咱就在这儿扎营,哪都不去!实在不行,咱就上岸!”
刘白虎自信地一笑:“唐安没水军。咱们过来时,若水面上真有埋伏,你当我是瞎子,什么也看不到吗?姐夫你放心吧,打仗这事……”
“轰!”
岸边上,一只火弩炮轰来,直接将刘白虎的坐舰甲板轰出个大洞。
“敌袭!警戒!”
陈思远在远处大叫。
刘白虎黑着脸马上下令:“开船,前军变后军,马上离开凤尾渡!”
说罢,他向岸上张望。
直到此时,他们才从地平面上看到一排排露了头的士卒,约有几千人。
他们身上披草,几处高高隆起的弩机身上,也挂着黄
绿的草叶子。
作为曾经的领兵大将,刘白虎竟没看出这些身上挂草的士卒是哪一方的。更可恨的是,岸上军队几千,可偏偏没挑旗。
刘白虎一时也猜不到这些人来自哪里。
就在刘邓二人狐疑的时候,凤尾渡的几个方向同时传来喊杀声。
“杀啊,活捉黄家大公子!”
“抓到联盟军黄德芳的长子,赏金千两!”
“我看到姓黄的啦!众军士,随老子冲杀!”
一只又一只的中小船只从各处水道冲出,直扑刘白虎的中军。
刘白虎大惊:“拦住他们!开炮!左右两军向中军靠拢,全力冲出凤尾渡!快!”
陈思远看着四处乱起的船只,急急道:“大将军,属下亲自出击,将这些船拦住,将军您先行一步。”
说罢,他转身就要去另一只船。
邓田山突然道:“且慢!陈校尉去黄柏宴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