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茵嘎地一下,没声了。
他二哥有没有问题,当然是有了!不然太子大半夜将人抓起来打什么板子啊。
黄茵不敢再说这个,她只抹泪道:“殿下,妾,妾就是想到自家兄长受了大罪,挺可怜的。
我二哥他这人我了解,因为庶子出身,所以在一些事上,他挺拎不清的。但是,话说回来,我二哥他这人对殿下您的忠心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他一心忠于殿下,也曾为殿下您立下些许功劳。可我二哥一没得赏钱,二没得殿下您的夸奖,到头来,却得了二十板子。
殿下啊,妾不管您是怎么想的,妾,妾就心痛妾的二哥啊。呜呜呜……”
黄茵就坐在太子身边哭,哭着哭着,她还要抱着肚子直呼难受。
这女人弄得梁乾十分不自在。
黄氏说得没错,黄广宴千里迢迢跑过来,给他送帐本子,结果因为点小事,虽然也不算小事了。但是他只给了罚,没给赏确是事实。
梁乾心态稍一转变,就叫黄茵看出些许端倪。
她马上就管太子要好处。
“殿下啊,要不您看到妾的面子上,就给我二哥一次机会。让他再过来拜见一下殿下您。
不管他做
了什么,您私下里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但是面子上,您多少给妾一点颜面。比如给我二哥一个小官,总归让妾在殿下身边不那么难看。”
说罢,黄茵还刻意摸了一下她的肚子。
梁乾看着黄氏那张娇颜,再看看了她的肚子,终于长叹一声,妥协了。
“也罢,你去叫你二哥过来吧。我东宫的詹士府的司经局还缺一个从五品的洗马,我一会儿给他用上私印,等本宫回去,通知那边一声就成。”
黄茵大喜,马上殷勤道:“谢殿下厚爱!殿下,妾和医女才学了一手按摩头颈的手法,您要不要试试?”
黄氏说着,便要转到梁乾身后,给他按摩。
梁乾被黄氏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低声轻喝:“别闹!你没事就回去休息,千万别累着本宫的儿子。”
提到儿子,梁乾眉飞色舞。
黄氏那张娇颜却多了几分忐忑。
“殿下,不按就不按嘛,你撵妾身做甚!对了,妾忘了说,我二哥在江南帮着殿下跟各世家打交道,要是您带着他上京做官,可能江南这边的事无法继续了。
妾就想着,是不是让他先担着太子詹士府的官职,先留在江南一段时间呢
?”
“这……”
梁乾有些迟疑,他又想起唐安曾提过的事,要是放任黄广宴在江南肆意代表太子,他极可能借太子的威风,成为第二个李家。
黄茵见状不好,马上贴了上来。
“殿下,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她再撒娇,太子也在犹豫。
黄茵眼珠一转,就想到一个主意。就听她道:“殿下,妾又想起一事,光靠我二哥一个人,您就是将他劈成两半,他也无法兼顾整个江南的世家啊。
妾就想着,殿下您是不是再留下几个人,帮着我二哥一起做事。
这样好能让我二哥轻松点,随便混些功劳好升官,也能有人盯着他,不让他随意乱了殿下您的规矩。”
梁乾心中一动,这倒是可行。
如果江南之事不只黄广宴一人打理的话,有其它人牵制,倒也不是不行。
“这,也罢,等本宫将留江南的人员准备好,你再让你二哥前来拜见本宫吧。”
梁乾又道:“还有唐大人那边,你少叫你二哥在唐安眼以子底下晃当。
要是唐安知道我让你二哥进了詹士府当官,人家看他不顺眼,寻机会收拾了,我可不会出面!”
黄茵正开心自家
二哥的事办成了,此时听到唐安如此霸道,不由柳眉倒竖。
她气道:“殿下是怕唐大人吗?他又不是什么朝中大员,只是一个商贾出身,凭着军功入了陛下眼的小吏罢了。
殿下您真的信了那些贼子的话,竟对我们黄家产生了怀疑?殿下,我知道唐安当时说了什么,他暗指咱们营中有内鬼。
可是,可是妾敢对天发誓,我们兄妹真的不是内鬼啊。
这个唐安,一直看妾和妾身后的黄家不顺眼,殿下啊,妾,妾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呜呜呜……”
黄茵又开始抹泪。
梁乾大感头痛,他怒道:“别哭了,孤都让陈炯亲自走一趟,跟唐安解释了。
那些贼人应该是黄德芳的人,只有他们才能在江南之地,对本宫的行踪了解甚深。
行了,你没事就回去休息,要是伤到了本宫的孩儿,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黄氏见太子是真的不想让她呆在身边了,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好无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