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位带路的小公公的怀疑,被司徒剑南派来的宋子民,整个人委屈的快哭了。
“小公公,你别乱说。我身上的任务十分关键,十万火急。
要不,你带着我去喜公公那里,我亲自给他说说,这事真的耽误不得啊。
再耽误下去,是会出大问题的。
真十万火急的大问题!”
宋子民又不敢将海量银子的事说出口,他只能委婉地说自己身上的任务很重要。
可是给他带路的小太监却乐意再去了。
就听这家伙愤怒地道:“我说宋小旗啊!你先头说,只要将你的事往上报,喜公公一定会见你,而且还会对上报的咱家另眼相看。
咱家信了。咱家真帮给你递了消息。
可是,你小子也得给咱家一句准话啊,你说你自己身肩重任,只要一报上去,就能如何如何。
咱家就是听信了你的歪理邪说,结果被喜公公迎头骂了一场。
现在咱家都被撵回来了,你竟还要咱家去?
你是不是觉得咱家头上的家伙碍事,想叫咱家去死啊!
我告诉你宋小旗,马上卷铺盖滚蛋。
还有,别指望咱家收的银子会还你!刚才咱家可是舍了命去帮你传过信了!
那
可是拦圣上的车驾啊,咱家干这一回就够受了,再来一次,咱家可没那本事!滚滚滚!”
说完,给宋子民带路的小太监推搡着他,就要其撵出皇城。
宋子民急了,可能这人逼得急眼了,脑子就能更灵光一些。
“等等,小公公,我有话说!你听完我说的话,要是没道理,再撵我走也是应该的。毕竟公公您收了我那么些银子,给我说几句话的时间都不行吗?”
小太监犹豫了一下,道:“你说。不过你说完了,就马上给咱家走人。别想着让咱家再给你传什么消息了,你那消息太要求,咱家可不敢再麻烦人去打扰喜公公!”
“公公,您在大内也呆了这些年了,想也知道,拦圣驾是多么骇人之事。
若是普通宫人敢拦圣人车驾,您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是打板子,还是直接打杀了事?
可是喜公公除了骂您一顿之外,可曾说过治您的罪吗?没有吧。
您想啊,以喜公公的为人,要是我真的无理取闹,把自己的身上的小任务说成大事,你觉得上头能就这么放您走人吗?
咱们早就被人打杀了啊。
且喜公公也没撵咱们走吧,还由着咱们跟在圣上车驾后
头。
可见我这人还算重要。
小公公,宋某是真的没说谎啊。我身上真的带着重要消息要上禀皇帝。”
“咦?倒也有些道理。”
这小太监想了想,“那也不算太重要吧,否则喜公公拦咱们干啥?”
宋子民眼珠转了转,突然看了看天。
乌黑的天空中,繁星无数。
“公公,我到想到些问题。你说,陛下去坤宁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种行为他正常吗?平日陛下也是这样夜宿各宫的?”
啪!
那小太监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打得一张白净面皮发了火。
“咱家果然是傻了。陛下平时哪里会半夜三更的从娘娘宫里跑出来啊。这个点出来,分明是有问题啊。你等着,我去打听一下!”
这小太监说完,转身就跑队伍最后头,给一个小太监塞了点银子,又说了几句话,又匆匆回来。
宋子民也挺想知道为何皇帝不见他,他巴巴站在原地等呢。
此时见到给他带路的小太监回来,就迎了上去。
可对方的脸上却满是怪异。
“到底怎么回事?”
看在宋子民那三百两银子的份上,这小太监往左右瞧了瞧,发现无人注意,方悄悄道:“
出大事了。
皇帝在皇后娘娘那里受了气,听说皇后将桌子都掀了,浇了……
呃!一脑袋菜汤。
现在……皇帝正在气头上,谁敢往陛下身前凑啊!”
宋子民就像挨了一闷棍似的,呆在原地。
“这下可真坏事了。”
皇帝被浇了菜汤,正常这事是传不出去的,可既然在场的队伍里有人知道,可见这事知道的人不在少数。
也就是说,那皇帝很可能气极败坏,顶着菜汤出的宫门。
然后问题来了,皇帝得用多久的时间才能打理完自己的身体,再消了气接见他呢?
宋子民寻思了一下,没个把时辰怕是不成的!
那么大一个皇帝,起码得沐浴一下吧,然后再换套衣裳。
正常人洗个澡也得小半个时辰了,那皇帝只会多不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