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长空淡淡道:“也不无可能。从江南运送军费等大可,剑南受命,为了诸侯,刘尚书等人当一路假的运银队伍,老夫觉得此计甚妥。”
嗡!
文昭然血往上涌,直气得面色涨红。
“也就是说,本相想派禁军出城,老将军你是一点也不允许了?”
司徒长空正色道:“京营禁军何等重要,文相你一无圣旨,二无调兵文书,更无陛下虎符。想调动禁军,除非你踏过老夫尸体!贺从战,老夫问你,没有这三个印信,你可愿出兵?”
贺从战在二人逼视的目光中,颤颤巍巍道:“某自然是不敢出兵的。”
“好好好!司徒长空,你很好!”
司徒长空一横马上长枪,严肃道:“老夫自然很好。文相有什么想法,大可去见圣驾,只要您能说服圣上,令圣人下旨,我等军中上下无有不从。”
文昭然气极败坏,他站在城头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司徒剑南的人马,带着那海量的银子,慢慢远去。
“我们回府!”
文昭然阴沉着脸道。
“还有,给本官门生下令,让他说动李元启,叫他代表江南士绅状告太子,就说太子在江南倒行逆施,以致江南
民不聊生。
对了,城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御史中丞孔清可有到城南?”
文昭然的侍卫道:“孔大人到了。只是他的马车被堵在齐国公后头。”
文昭然一声冷笑:“又是齐国公啊!告诉孔清,等李元启敲响登闻鼓后,让他出面弹劾太子。就说太子在江南搜刮的银子,被司徒剑南大刺刺的运进京城。
此人正在城外,一门心思想入城。据说,齐国公府上下一心,都等着这银子的大头进东宫,小头入齐国公府呢。
还有,李元启他家就因为太子逼迫,致使李家乱起,江南士绅不稳,民乱将起,此举与北伐相左。
令陛下严惩太子!否则大康江南不稳,后方堪忧,如何北伐?”
那侍从倒吸一口冷气。
他不敢耽搁,马上下城头,去通知御史中丞孔清。
此时,孔清带着一个心腹御史正在马车里等待。
“前头因何不许过去?我记得城中禁军好像不在这里设卡吧。”
孔清带来的家丁打从前头打听消息回来,直接回道:“大人,那些人根本不是禁军的人,而是齐国公府的亲兵卫队,现在齐国公正和文相对峙。
小的听说,文相似乎有些吃
亏,好像因为有齐国公,就调不动禁军了……”
他这边还没说完,文昭然就派人过来了。
“车里可是孔中丞?”
孔清一撩车帘,露出半张脸来。
“什么事?”
报信家丁往前走了一步,离着孔清此人只有半臂距离,就听他压着嗓子道:“相爷说……”
他把文昭然刚刚说的,给复述一遍。
孔清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做,是要出大事的。
太子在江南,哪怕他所知不多,可也知晓,太子去江南,赈.灾只是放在明面上说嘴的原因。
实质上,陛下派太子去江南,就是为了北伐作准备。
一方能是到江南弄些军费回来,再一个,就是稳住江南世家,最好不要在北伐之际,肆意闹事。
太子干得极为不错,不但江南水灾得到了控制,还将军费也弄到手了。
更逼得江南第一世家李家派出了嫡长孙来京。
可以说,太子于朝廷是有大功的。
据说,太子近日便在回朝。
他若按着文相说法去弹劾太子,那太子可就没有功劳,只有罪过了。
搜刮江南是为罪,得罪世家是为罪,南方不稳是为罪,这太子,还不得叫文相给祭旗
了啊!
可问题来了,别人不知,朝中哪个不晓得,太子最得元康帝喜爱。
这么弹劾,真的行吗?
孔清额头上冒出了一丝冷汗。
“相爷的意思是,将太子逼下台?可这等重要之事,仅几个时辰怕是不够用的。请文相给下官三天时间,下官需要串连一些人手。否则光下官御史台里些许亲信达不成文相的目的。”
传信之人摇头:“文相令人弹劾太子,只是一个借口。
相爷的目的一直没变,他想要司徒剑南手里的银子。
这笔滔天银两,不能悄悄进陛下内库,陛下太有钱,并不是好事。”
孔清瞳孔一缩,忍不住问道:“真有传闻里说的那么多的钱吗?这消息不是都传是假的吗?”
“真的假的小人不知,小人只知,孔大人一定要弹劾到司徒剑南不得不入朝自辩!”
孔清明白了。
他点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