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理寺要三百万!”
“我刑部衙门要三百万!”
“我工部要五百万!我们的钱可以和河道衙门一道走!”
魏佐是一营主将,他为了克扣军饷,费尽心思。
可以说,此人的算术就算一开始不行,多年主将当下来,计算这些钱够不够四千万,还是能做到的。
礼部的人一开口就是二千万,这简直是坑死人不偿命!
一共才四千万,结果你一张就要走一半,现在这么些衙门和他魏佐一起分二千万?
你们礼部咋不上天呢。
魏佐本身只是一个营将,他又不是文官进士,对于礼部的认知,就知道一个科举,再加上一些跟礼仪有关的事,就啥也不知道了。
于是,魏佐明晃晃把礼部人的喊话忘到脑后。
他直接道:“末将记下了,大理寺三百万,刑部衙门三百万,工部要五百万。
来人呐,马上给几家衙门清点人手,准备赶车!
“噗嗤!”
文吏群里,有人突然笑了出来。
于子淳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对方在笑什么。
他对魏佐怒目而视。
“魏将军,旁的衙门都有车夫了,我方才代礼提的要求你没听到吗?”
魏佐被直接点名,不好再
当于子淳是空气。
他直接笑了:“大人您的要的人太多了,下官刚帮了安大人的忙,手里属实没有那么多的士卒。
要不这位大人您稍等片刻,我再下一道将令,回去调兵。想来再有半个时辰,我的兵就到了。
到时候,下官一定帮您把车夫准备充足。大人,您看如何?”
于子淳被魏佐这神操作惊到了,他指着这个禁军将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其它人也听到了,这些人是朝中非六部的小衙门,这些不敢得罪于子淳和礼部,只敢吭哧吭哧地低头闷笑。
一旁,吏部主事安秉生大笑:“哈哈哈哈!于大人,本官人马皆足,就在这里陪您等车夫了。哈哈哈哈!安某告辞!”
刑部主事厉武桥也鄙夷地看了于子淳一眼。
一开始这厮开口要二千万的时候,厉大人就挺诧异的。
不过他自认出身刑部,身为六部之一排名靠前的部门,并不害怕这银子没有他的份。
不过对方狮子大张口,要那么多的银子,厉武桥多少也有些不满,此时看到对方吃瘪,他心里也挺舒畅的。
“于大人保重,厉某也先行一步了。告辞!”
对方一拱手,跟着魏佐的人,去清点银车
。
这时,被魏佐点名的几个六部官员,也一个个笑呵呵的出列,带人人手,往银车那边走去。
余下一些个不起眼的朝廷部门,也回过味来,马上报个几十万的数额,在得到魏佐的送的车夫后,个个拔腿就跑,带人抢银车。
于子淳看着眼前这一切,气得双眼发昏,他指着这些官员的背景,直接骂道:“一群竖子!竖子不足以谋!”
魏佐也听不明白这人在说什么,他只管在一旁分派士卒,帮着这帮人搬运银车。
于子淳想要跟魏佐理论,魏佐却躲着他。
毕竟一开口就要敢要二千万的家伙,魏佐就算再有想法,也不想真帮他开这个口子。
那可是一半的银子,他有多大的胆子,把钱全给这位?
给了他,那别人怎么办?
合着礼部通知一切,别人只能站在旁边干瞅着?
魏佐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他也不敢把除了礼部之外的部门都得罪了。
所以,还不如直接躲开,让这厮找不到人。
于子淳不是傻子,真傻子也考不上进士。
他发现几次寻魏佐,这厮都会被旁的小事绊住,不来见他后,便知道对方是躲他。
更不想帮他拿钱。
于子淳是谁?
这位是敢想敢干,想入阁想到直接从最底层小吏往上爬的狠人。
就见这厮眼珠子一动,就盯上了兵部主事谢茂。
“谢大人,你就眼瞅着这帮人把银子搬走了吗?
我记得你方才可是说过,这些银子都是陛下之银,合该进陛下内帑。
现在这钱眼瞅着就落到了六部手中,又被禁军从中过了一手,说什么补军饷,这种事按说应是你们兵部的职责,你就由着姓魏的乱来吗?
就禁军中的营将,哪一个是真能给下头士卒发军饷的实在人?
补什么欠饷,这种话也就哄哄那些没见识的大头兵罢了。
要是他们真能把所有的钱发给下头的人当军饷,本官还敬他是一条汉子。
据本官所知,禁军光是空饷,便占了人数的一半有余。魏佐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