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朝的不想让朱由劫去,那是他也对那笔银子动了心。
再思及户部尚书是朝未尧的亲爹,徐军盛瞬间警醒过来。
这厮想把那些银子都拉去户部国库!
好算计啊!要不是他从中插了一手,岂不是叫他立了大功?
徐军盛心中愤愤,这么大的事,他这个风营副将竟是一点内情都不知道。
很好,这等立大功之事,姓朝的都要把他排除在外,那么他泄漏消息,让诸多军中兄弟过来抢些银两花花,也不算过份吧。
徐军盛想到这里,他对于魏佐的要求那是越发用心了。
姓朝的不是好东西,他不但要拖延时间,还得再搅点事!
“将军,您这话啊,咱们这些人听听也就罢了。也不是谁都能玩小把戏的。像朱副将,我看明显用不着嘛。
人家可是跟着太子下江南的人,还立了如此大功,又是司徒指挥使的手下,未来前程可期。自是不用像咱们这般‘辛苦’。
既然朱将军在您这里呆不住,要不您叫他同末将一起,在咱们风营里溜达溜达?”
徐军盛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家主将,这话明显就是给对方添堵。可以说,如果对方真敢应了,徐军盛还得重新
琢磨词,把这事圆回去,不让二人去什么前营。
谁让这厮看明白了朝未尧的心思,所以直接拿对他一样不利的话,去将朝未尧的军。
可算是把损人不利己做到了极至。
朝未尧惊怒交加,他根本没想到徐军盛竟会这么说,这不是坏他好事嘛!
果然以前他就不该心软,听从亲爹的话,把这个勋贵一系人物留在军中添堵!
这厮竟如此的不知事,没发现他不想叫朱由劫去前营吗?敢在这等关键时刻坑人,等明儿他空出手来,一定把这厮收拾了!
朝未尧心中愤怒异常,可还是得压下怒火,去安抚已然心动的朱由劫。
“朱老弟,你别听这厮胡说八道。
他懂个屁啊,咱们京营交接军饷都是有规矩在的。正常就是你我主将在一旁等下边的验看,交接。
等到杂事做完,我等亲至现场一行就可以了。
否则你我二军大帅,亲至现场,只会给
再一个,要是中途有些异常,由下头人报上来,也是有些缓冲余地。
朱老弟,你不会连这等潜规则也要打破吧。”
朝未尧说这话时,语气里就略带些警告成份了。
徐军盛在旁深深瞅
了一眼顺嘴胡说八道的朝未尧,这一次他,没嘴欠的揭穿真相。
不是徐军盛不想说,而是他不敢再刺激朝未尧和朱由劫了。
是的,方才徐军盛的正话反说,你朝未尧不是想让朱由劫老实呆在身边嘛,那我这个跟你不对付的将领就说一些去前营的话。
否则他平时跟朝未尧关系也就那样,现在突然间就变了,就算朝未尧不多想,也不可能啊。
可当徐军盛撺掇着朱由劫去前营,明着给朝未尧添堵,这就很正常了。
更妙是,朝未尧必然会拦着朱由劫,朱由劫不乐意听。到时二你争执起来。哪还用他徐军盛出头,这二人光是争执,就要浪费大把时间。
不得不说,徐军盛不愧是能和朝未尧做对多年,还不被调走,更手握一部分兵权的领兵大将。
人家早早就把自家主将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就听朱由劫站在原地十分迟疑地问:“京营真有这规矩吗?怎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朝未尧在旁道:“朱老弟你又不是我京营之人,不知道很正常。
若不信,你大可等空闲时间,问问你三千营里的老人,那些锦麟卫应该知道京营发军饷时的规矩。”
朱
由劫不由犹豫起来。
趁着这厮犹豫,朝未尧马上撵罪魁祸首滚蛋。
“徐副将,你小子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叫你去前营准备作战吗?怎么着,本将领下令的军令不好使了?”
徐军盛马上叫屈。
“前营又没发警讯,末将去干什么啊。再说了,同是京营,五军都督府那群家伙根本不会过来。
您叫卑职防谁啊?”
“所以,徐将军是不打算遵本将的军令了?”
朝未尧眼中满是杀意,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徐军盛顿时打个哆嗦。
他能感觉到朝未尧对他的态度,这人明显要炸啊。
“朝将军,末将说的是实情,您就算不高兴,末将也不敢说谎话啊。
明明那点子小事连个事都谈不上,只要吩咐守门的士卒加固一个营门,外人来就进不了咱们风营。
你偏要我下去备战!
不是,一群文人士子,有什么好备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