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吏亲眼瞅着三法司的人,都聚在了厉武桥身边。
而厉大人在聚齐了人手后,带着就往前头银车队里闯。
这群散乱的文吏们顿时傻了眼。
“厉大人,您走啊。这事还没说清楚呢,您怎么就放手不管了?那我们怎么办?”
厉武桥连身都没停,就当身后没人喊一样,奔着车队而去。
这群文官们顿时傻了眼。
这时,吏部安秉生的的手下急了,其中一个年岁稍大些的干练小吏大声道:“不行,不能让三法司的拔头筹。咱家大人不在,这里本官做主!
陈大人,把你小厮派去去通知安大人。咱们先带着吏部余下的人过去抢一辆车。
就跟在厉武桥身边,他怎么干的,咱们跟着学!”
不得不说,安秉生带来的人还是挺能干的,几句话安排完了,这四五人就坠在厉武桥屁股后头,有样学样。
人都有从众之心,要是光厉武桥一家这么干,在场这些文吏可能不会相助,还会拼了命扯三法司的后腿。
可是有吏部的人马紧随其后,工部衙门,河道衙门马上合为一伙,也跟着下去了。
剩下的人一见,一个个急上火地找起了盟友。
带来人多的,直接就自己下去。
带的人少的,马上寻上另外几个同样人数的衙门,先是约定寻多少车,再约定怎么分车夫。
而后再一起
去抢银车。
不过这些文吏办事早就习惯了朝廷作派,做事说话前,都有些爱拖延,所以等厉武桥那边都接触上守银车的一些兵丁时,这帮人还在乱糟糟的分组。
银车队前,厉武桥并没直接蛮干,而是跟守在银车前的几个士卒说起了话。
“方才辛苦你们这些军中弟兄了。几位可能不知,在京营其它营头带人过来抢银车时,我们这些人是真担心啊。
生怕你们败了,让那些营将把银车抢走。
对了,兄弟怎么称呼,在下刑部的一个小吏,姓厉。这一次受上头命令,让我等过来拉一定数量的银车回衙门。”
“哦。”
那士卒许是不太健谈,只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厉武桥挑了挑眉。
他内心其实有些不解,眼前这泥腿子为何对他态度这么不好。
正常来讲,他一个身着官服的官吏,到了一个普通大头兵面前,正常人不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大人吗?
这人为怎么这么平淡?
难道说,京营的兵真的都这么厉害?
可也不对,京营是什么德,他身在刑部怎么可能没一点风声没听说过?
大康的京营早就烂了,战力十不存一。
上头将领吃空饷,京营成了勋贵地盘,有能力的上不去,都是一群关系户。
这地方军功都不好使,只有拿银子买官才好使……
等等!
厉武桥突然想起一事,魏佐玩了命的回划拉银子,总归有点原因的吧。所以,他的钱都花到这些人身上了?
眼中精光一闪,厉大人心有所悟。
他冲着那士卒微微一笑,刻意道:“不知你们这些守银车的队伍是哪一部军队?
魏佐许下多少银钱给你们?
我跟你们说,方才我和你们主将魏大人谈,把赏给都给到了二百两了,上头给你们的价可是这个?”
“什么?二百两!”
那士卒瞬间眼珠子红了。
他身边的士卒一个个也炸了。
“恁个王八蛋,姓魏的果然不是什么好饼。商量好了给二百两,直接给老了扣下一半!
MD,不行,这事没完。老子这就去姓魏的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当初他老小子雇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士卒怒发冲冠,眼瞅就要气冲冲跑路。
厉武桥上前一步,直接把人拦下。
“且慢!你们这些人应该知晓京营里,无论是军饷,还是赏银,都是朝廷发的吧。”
那士卒想甩开厉武桥,可对方死死拽着他不撒手,这位军卒只得道:“大人,小人着急跟上官要赏钱,您还是放开小人吧。这事小人知不知道有啥用啊。”
厉武桥道:“本官是朝廷刑部的人,此行乃是奉了本部尚书大人的命令前来。
所以你可以说,本官许
下的承诺,同样代表朝中大官的命令。
那魏佐许下的赏银,也不过是本官代表朝廷赏下来的。
现在,魏佐行事不周,贪婪太过。
本官查清后,不太满意魏佐对你们的态度,不想跟他商量了。
本官代表刑部直接和你们士卒商谈。
只要你们这些人,把银车给我拉到京城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