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要八百万吗?一下少了十分之一,他还不马上发作啊。”
于子淳不以为然:“少就少点呗。也不是没有好处。
这样他有的吃,虽然比预期少一些,却也不至于鱼死网破。
只要不招来朝未尧和三千营那两伙人,你我怕个什么?反正本官的官途不在这群丘八掌心!
安秉生眼中厉芒一闪,终于点下了头。
“行,就这么办!咱们走!”
二人商量好了,转身就走。
他们谁也没想过把这些细节通知宋仪泽。
……
营门口。
魏佐铁青着脸,带着人拦在车队的前方。
“前方止步!”
魏佐看着这些驾车的车夫,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吃里爬外的王八蛋,竟敢从老子嘴里夺食!
都给老子滚下马车受死!”
带领车队的人是厉武桥安排的文官,这人一看这阵仗,整个人都吓得不敢动弹了。
嘴里吱吱唔唔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到是那些个拿钱做事的雇佣兵,一个个都被炸了出来。
此时,就有一胆大军卒不满魏佐的态度。
“魏将军,什么叫做咱们吃里爬外了?
您只是拿钱雇佣咱们给您干活。现在咱连一
钱银子都没见着,还帮着你把以前那些上官给打出风营。
您不说句感谢话,上来就埋怨咱们?我就问,凭啥?”
“凭啥?”
魏佐被这个刺头的话气笑了。
他指着这帮子车夫,暴怒道:“是本将请你们来当车夫的。现在你们在给谁当车夫?
本将方才可没下令,让尔等给别人驾车!马上下车,再敢多出一言,本将就扣了你们的银子!”
哗!
魏佐若是说旁的话,这帮大头兵可能还不敢说什么,因为他们是真的理亏。
可一提到扣银子几个字,这帮人瞬间炸了。
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帮着魏佐打了二次仗,先是得罪了风营,后又把自家上官都得罪个彻底。
现在就指望魏佐发下来的银两,和给这群文官当车夫的银子回家买地呢。
现在好了,魏佐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要扣银子!
那可是一百两啊,还是拿命换来的,凭啥就被扣了?
这怎么行?
敢扣他们的银子,这不是要他们的小命吗?
“魏将军。您先头可不是这么说的!先头只说叫咱们过来当车夫,可是到了风营这头之后,咱先是帮你打风营,后来又帮你打上官。
现
在您一张嘴就要扣咱的钱,这事说不过去吧。明明是你把咱们骗过来的,现在咱一文钱也没拿到呢,你这河才过,就要抓桥,事没这么干的!
我们这些人已经得罪了上官,又得罪了风营上下。要是再被扣钱,你让我们咋活?
一百两银子也就能买个七八亩地,再勉强娶个媳妇罢了。
魏将军你这是想把事情做绝?”
“不错,姓魏的,咱们可是帮你打了两场仗了。两场胜仗你不说给咱奖励,可是连咱们该得的银子都要扣掉,是不是有些过了?”
“咱从头到尾就没得到魏老头你一文银子,你倒说话算不算术?要是糊弄咱们给你打白功,咱们秦地汉子可不干!”
“魏佐,让开!你不给钱,自有人给咱钱,雇咱干活。左右爷爷干完这一次,也不缺钱了。马上让开,否则别怪爷爷不客气!”
“不错,这同袍说得对!老子赞成!弟兄们,都抽出刀枪来,谁敢动咱们二百两银子,咱们就跟他死战到底!”
尖细的男音瞬间传遍五十辆马车组成的车队。
听到这句喊声,车辕上,坐着一个个车夫慢慢从车跳了下来。
“为了二百两银子,跟他们干到底!
”
“对面的弟兄们,银车大队那头还有文吏在雇佣车夫,一人二百两雪花纹银,坐上马车就给一百两,比魏佐这老抠给的多多了!”
“兄弟们,你们还给魏佐干什么啊,他又不给咱钱!不但不给,还想扣咱的钱。天知道这人最后能给咱们几个大字!”
“对啊,想要钱的兄弟们快去银车大队那里当车夫吧,那里是真的给钱啊!你们瞧瞧我手里的银子,瞧,银亮银亮的!”
一个文弱的身影高高举起来一个银元宝,在火把的映照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哗!
这一次,是真的乱了。
魏佐身边的亲兵还勉强能站在原地不动。因为他们的身契在魏佐手里。
可是其它被雇佣来的士卒,却三三两两的拔脚就溜。
魏佐看到了,直气得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