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劫这话说得满腹怨气,朝未尧赔着笑脸,连连行礼。
“朱兄弟,对不住了。我这不是听说,宗室那边从你这里没少了掏银子嘛。
我想着,所谓法不责重嘛,就,就动了点心思。
再说了,本将也没敢硬抢啊。
咱不是事先商量好了嘛。
当初你我商定,从你手里的银子里划出五百万的军饷,兄弟你可是点了头的。”
听着朝未尧的狡辩,朱由劫突然有种日了的狗的感觉。
那种恶心劲就别提了,他现在半点也不想跟这家伙说话。
先前,要不是这厮把他诳进京营,他说什么也不可能叫人钻了空子,叫人轻轻松松把手里的银子抢走!
朱由劫越想越生气,他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逝。
“行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想从本将这里掏银子,我告诉你,绝不……”
朝未尧没等他说完,就当场截断他的话:“朱将军,大家都在朝堂上混,你可别把事情做绝。
我只是拿我该拿的那部分。
要是这一点朱将军都无法满足,那你也别怪本将铤而走险!
我京营虽弱,也还有几分血性。想让大把银钱从本将面前过,还一毛不给,那不可能。
这种
事,便是我同意了,我手下的兵也不会同意。另外,朱老弟,你就是打败了我这一部人马,也不顶用。因我站在我身后的,是京营二十万大军!”
朱由劫眉毛竖了起来,又威胁他!
深深地看了一眼朝未尧,朱由劫忍不住往京营的方向看去。
黑呼呼的一片,他啥也没看到。可是没看蜂涌而来的人马,并不等于朝未尧说的是假话。
思前想后,朱由劫到底没敢和朝未尧翻脸。
他勉强笑了笑。
“朝将军说笑了。京营想要一些饷银,还是北伐的军饷,在下一介小小副将,哪敢阻拦。
要不这样,等大朝会散了,你和我家将军细谈。
哦,对了,你应该知道吧,我的顶头上司是锦麟卫指挥使,司徒剑南。现在他去城里参加大朝会了。如果朝将军太急的话,那么,锦麟卫的二把手,暗歌大人此时应该也在城里。到时大不了我给他送一封信,您和他去商量。”
朱由劫说完这话,心情那叫一个畅快!
等他细瞧朝未尧的神色时,就见这厮的脸色和刚才的他一拼了。
朝未尧定定地看着朱由劫,忽地他大笑起来。
他用京营二十万大军压朱由劫,朱由劫便用
锦麟卫,皇帝走狗威胁他朝未尧。
他确实不敢跟朱由劫的这两个人物商谈,但是,他敢掀桌子。
“朱将军说笑了。我也不过是一个京营十八营将里的一员而已,哪来资格这等人物详谈?
不若在下和朱将军谈一谈,一会儿遇上那些劫了银子的文吏,咱该怎么做吧。
当然了,一群文官小吏,想来也不是朱老弟的对手,收拾他们举手之劳。
不过,朱将军有没有想过,京城四门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进的。先头你那上司司徒剑南就没在守城军那里讨得好去。
现在又换成了朱将军你了,虽然吧,一般有正当理由都能进城,可是这种事谁也说不准是吧。
在下在京营为将许多年,认识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了。
要不这样吧,朝某派个人先去城头那里转转,看看哪个将领在当值。
我让手下好声好气和他商量,说清朱兄弟你是我的好兄弟,让他看在朝某的面子上,把城门打开,放你我二军入城。
你看这样如何?毕竟……”
朝未尧笑的十分欠揍,“咱得防着人家不给咱开门啊。
要是再被堵在城外,朱将军你总不能带着三千营的将士去攻打城门吧。
朱将军,你瞧,你我关系过硬,又是盟友,在下自然是乐于助人的。
一会儿等你我合兵一处,把钱找回来的后,咱们依然可以继续当兄弟。”
朱由劫被这厮的话气得眼前一黑。
这哪里是宽慰啊,分明是在威胁。这是姓朝的第几次威胁了?
朱由劫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盯着朝未尧,恨不能一口把这厮咬死。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讨厌的人呢?
朝未尧好像没感受到朱由劫的恨意,他乐呵呵要地道:“朱兄弟,咱们一见如故,虽然不是血脉相加的亲生兄弟,但是你我做一辈子的异姓兄弟是可以的。不知朱兄对朝某的提议意下如何?”
朱由劫勉强扯了扯嘴角,他根本不想跟这人说话了。
每每看到朝未尧那张正直的脸,他拳头就痒!
“本将欲加速行军,以便追回银两。未知朝将军的人马可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