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然当然不让你的跳楼出来。
“启禀陛下,微臣有话要讲。”
元康帝看向文昭然。
“文相想说什么?”
“陛下!太子殿下已经从江南回来了,还在京里做了一件大事儿。”
元康帝黑着脸没说话,他刚刚说得极为清楚,想散朝!
可文昭然就像看不懂皇帝的脸色一样,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把太子坐下的惊天大事儿捅出来。
这让元康帝如何高兴得起来?
“文相,朕说了,大朝会开到此时,足矣,该散朝了。”
不是元康帝不想给文昭然面子,也不是他非要袒护太子。
实在是太子干的事儿太惊人了,连元康帝都想像不到,他的小太子竟敢带兵强抢国库。
还是当着百官的面干的!
这种事往前数几百年,往后数几百年……
不!元康帝觉得不用数了,历朝历代都没有任何一个太子敢带兵去抢国库,可他的儿子全干了。
他根本没想要废太子,所以为了保护太子,元康帝自然要把所有人撵走。
哪怕是掩耳盗铃也好,起码让他先保下太子再说。
他打算一会儿叫几位重臣留下,商量一下怎么平息太子做下的混事。
文
昭然就像没听见上面皇帝说的话一样,他自顾自的讲。
“陛下,微臣刚刚得到消息,太子竟敢带兵强掠国库,当时在场之人,有近百官吏。
当时由户部尚书朝安就在现场,此时朝尚书就在金銮殿内,请陛下令朝尚书上前说一下太子所犯罪行。
臣以为此例不可开!无论强抢国库是何人,都当严惩!
否则人人都敢打国库的主意,那我大康朝廷必被有心人蔑视,介时,朝堂不稳,民心不稳,天下不稳,必将走向灭亡。”
“文昭然你大胆!”
元康帝暴怒。
文昭然向上施礼,并亲手讲自己的官帽子从头上摘了下来。
双手托举,这位相爷哭诉道:“陛下,历朝历代未曾听说国库被人强掠,国已不国,被乱兵攻灭。
臣为一国之相,如何容得下如此骇人听闻之事?
说陛下执意保护太子,要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您就将臣撵走吧。”
元康帝的脸青了。
这位皇帝看向站于武将之首的陈籍。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让陈籍帮着为太子说几句话,最好让这件事儿模糊过去。
因为一旦议起废太子,那么元康帝就要面对一个问题,是不
是要再立一个太子?
可现在朝中大皇子跟四皇子两派势均力敌,无论立哪一方都不行,就会让局势失控。
陈籍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本奏。”
元康帝道:“讲。”
“陛下,臣弹劾太子有造反嫌疑。请陛下调御林军,禁军入皇城,并令太子带三千营士卒即刻出城!
倘若太子不肯,执意留在京城,那么,臣请陛下发兵平叛!”
元康帝深色大变,“太子谋反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陈籍道:“陛下您可能不知道,太子第一出现在城外,首次出击,便御使三千营的人马和太子卫队,击败了城外的京营。
而后太子入城。
五军都督府察觉有大军入城,派人拦截。
太子随后击败了他们。
再之后,禁军带人出击,太子又击败了禁军。
最后,由朝国公主导,御林军和禁军同时上阵,太子依然大胜。
陛下啊,您能想象吗?京城所有军队,竟然都不是太子手中兵的对手。
臣不敢想象,您一点准备都没有,让我们的太子殿下入宫后,太子会做出什么?”
元康帝愣住了。
这事给他报信儿的小太监没说这些!
他狐疑地
看了一眼那太监。
对方一脸茫然,不知皇帝瞅他何意。
元康帝瞅了一眼文昭然,又瞅了一眼陈籍,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
“马奎,你来说,陈枢密和文相所言,是真的吗?”
马奎就是那报信的太监。
可不等这厮回答,大朝会上,就站出了无数的官吏。
“陛下啊,臣太仆寺王璋能做证,太子确实有谋反行为。”
“陛下,臣兵部主事厉武桥,站在国库前,亲眼所见太子带兵强抢国库,此等行为,实为谋反也!。”
“陛下,臣吏部主事安秉生弹劾太子,太子兴兵在京城作乱,强抢国库不说,他还强行扣压众多朝臣。如臣这等低阶小官,被太子视之无物,随意囚禁。”
“陛下,臣等被放归时,看到东宫里还有许多朝中高官被扣压,这些人说是太子设宴款待,实质上,就是软禁!”
“陛下,陈枢密的儿子,也就是兵部右侍郎陈元鸿依然扣压在东宫,不得自由……”
“陛下,臣保证太子谋反,其手下,三千营士卒与太子卫队已经与京中许多军团战了不止一场。
这些兵马皆被打崩,眼下太子带兵在东宫密谋,若是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