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沈夭夭愉快地笑了起来,“你一向率真坦诚,你说没见过,那就是真的没见过吧。”
方月闻言羞涩一笑,片刻后又十分担忧地蹙起了眉:“怎么了夭夭,是那菜谱出什么问题了吗?”
“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被几只不长眼的阿猫阿狗给咬破了,修补一下也就没事了。”沈夭夭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失了与她攀谈下去的心思。
她与方月,到底不是一路人。
“我要去后厨做菜了,不能再陪着你了,你想接着喝茶还是要回去都随你,我失陪了。”沈夭夭对方月淡淡地点头,也不等她回应就直接转身离开了雅间。
等沈夭夭走远后,方月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沈夭夭在她面前,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礼貌。
“主子。”素云一直守在门口,见沈夭夭离开了,她马上进屋扶住了方月。
“走。”方月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等两人走出菜馆后,方月顿足,转身深深地看了身后的菜馆好几眼,这才扶着素云的手慢慢离开了。
“父亲,你要去哪儿?”方月回到酒楼时,方成阳沉着一张脸带着小厮正要出门。
“月儿回来了?”方成阳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情真意切的笑。
“为父要先去处理点事情,最近有家菜馆风头正盛,影响了酒楼的生意,连冯朗都在那里吃了瘪,我去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方成阳说到最后眼底凶光毕现。
“可是那家归云菜馆?”
“正是。”
“不用去了,是夭夭。”方月虚虚地咳了几声。
是她?
方成阳眯起了眼睛。
就知道那小狐狸没有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她跟了过来,肯定是对那老匹夫的死起疑心了。
不过那又怎样?她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老匹夫的死是他造成的。
可俗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那个师妹,可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呢……
既然你自己撞上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方成阳冷笑一声,招呼也不跟方月打,一甩袖子去了别处,只留下方月一个人站在屋里。
方月盯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半晌无言,良久,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而见过方月的沈夭夭,情绪明显不是很好。
在后厨帮忙的拒霜觉得,少东家今日做事格外的心不在焉。
做菜时不是盐巴撒多了,就是误把韭菜当成了大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甚至在切萝卜时还差点切到自己的手指。
到了最后,沈夭夭干脆把手里的菜刀往案板上一扔,烦躁地道:“不做了,拒霜,去把店门关了,把歇业的牌子挂出去,今日暂停营业。”
“好的少东家。”拒霜从善如流地点头,很识趣地没有多问。
“沈耀哥哥,你怎么了?”小孩子对这种情绪变化最是敏感。
“我没事,阿福,你到别的地方去玩,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沈夭夭走出厨房,径直走到后院那株粗壮的桃树下,倚着树干坐了下来,愣愣地瞧着那口水井发呆。
连一向喜爱的阿福都碰了软钉子,看来少东家这次是真的碰上什么事了。..
拒霜和宋远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次问题十分严重。
“罢了,让少东家一个人静一静吧,他是个有分寸的人,我们就不要去烦他了。”宋远业捋了捋胡子,转身去柜台忙活了。
他能为少东家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拒霜则十分利索地去前厅收拾那些残羹冷炙,清扫桌面。
阿福盯着沈夭夭落寞的身影看了很久,抿了抿唇,面上一派担忧,终于还是一跺脚转身跑出去了。
“主子,你快去看看沈耀哥哥吧!”阿福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对面茶楼,扯了扯正在看书的牧星野的袖子。
牧星野剑眉微蹙,不悦道:“越发地没规矩了。”
话虽如此,可也没有说出什么惩罚的话来。
“主子,沈耀哥哥他不想活了,他要是死了,你以后可就吃不上那么好吃的饭菜了!”阿福脸上一片焦急。
他慌张的样子不像在说谎,牧星野正了神色,坐直身体放下了手里的书卷:“怎么回事?”
阿福深吸一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道:“今天中午忽然来了位小娘子,我认得她,是寿王殿下未过门的那个侧妃。她要离开的时候摘了面纱,沈耀哥哥好像和她认识,两个人在雅间谈完话,出来后沈耀哥哥就神情恍惚,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了。”
寿王?侧妃?
那小子居然还和寿王有关系?
牧星野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阿福接着道:“我估摸着那个女人原来是沈耀哥哥的心上人,沈耀哥哥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