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客官,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请进,快请进!”小二看到金子双眼放光,态度立马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着沈夭夭拍起了马屁。
“给小爷一个最好的包间,再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全给本小爷端上来!”
“好嘞!”
沈夭夭双手背在后面,大摇大摆进了酒楼,还去了楼上最雅致的包间。
穿着男装,脸上还易容化了妆,她不怕方成阳会认出她来。
“客官,菜来喽!”小二看着沈夭夭手上滴溜溜转的金元宝,笑得那叫一个慈眉善目。
“先放那吧。”沈夭夭靠窗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金子,态度散漫地指了指桌上。
等小二走后,沈夭夭坐直身子,仔细端详着方成阳的成名菜肴——芙蓉醉。
所谓芙蓉醉,不过是五花肉腌制的时候加入了芙蓉酒,而后把猪肉片成薄片,摆成花的形状蒸食而已。
本朝居民食猪肉时,一般都是直接烹食,除了盐巴,不会加入其他作料,做出来的菜肴一股腥臭味。
而加入了芙蓉酒的猪肉,味道明显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沈夭夭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仔细品尝着。
味道还可以,就是少了点东西。
方成阳的厨艺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长进。
“客官,可是饭菜不合胃口?”小二给沈夭夭上菜的时候,发现先前上的菜她几乎都没动。
别人来他家酒楼吃菜都是狼吞虎咽的,她倒好,居然只动了一筷子。
真是丑人多作怪。
小二心里吐槽。
“不急,不急,等菜上齐了再一起吃。”沈夭夭笑眯眯的,一双狐狸眼弯弯的。
“也好。”店小二没多想,接着去端其他菜了。
这人可真讨厌。
阿福扁扁嘴。
他三两下把剩下的包子一口塞进嘴里,噔噔噔跑到男人跟前,也有模有样地双手叉腰,奶凶奶凶地喊道:“你这人好生没脸没皮,我家沈耀哥哥都说了不卖你了,你还死乞白赖地赖在这里不走,脸皮怎么这么厚呀!”
沈夭夭的预感是对的。
第二日,铺子门口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一群人。但与昨天不同的是,门口多了一人一狗两具尸体与一群蛮横无理的家丁。
“开门,你个小畜生!竟然毒害我家小姐,快开门!”
“小杂种,你活得不耐烦了你!”
“给我撞!直接把门给撞开!”
“我可怜的蕊儿啊,你的命好苦啊!你让娘怎么活啊……”
沈夭夭刚起床,隔着老远就听到了动静,一边急匆匆地穿鞋子一边让拒霜去开门。
“滚一边儿去你!”拒霜刚打开门,就被一个家丁一脚踹在了胸口,纤弱的身体轻飘飘地飞出去老远,一头磕在了桌角上。
“拒霜!”沈夭夭刚到前厅,就看到拒霜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额头和嘴角还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尤其是,胸前心口处的衣服上还印着一个巨大的,脏兮兮的脚印。
她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眼神冷得吓人。
相处了这么多天,沈夭夭早就把拒霜当成了自己的姐姐。
那个无微不至,处处对她关心照顾的貌美小娘子啊,怎么就人事不省地躺地上了呢?
“你干的?”沈夭夭眯眼打量着眼前趾高气扬的男人,压着心里的火气。
“是,我干的!那又怎么样?告诉你个小杂种,你毒死……”
“砰”的一声,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夭夭一脚踹了出去,结实的木门瞬间被撞得四分五裂。
相同的位置,相同的姿势,只不过沈夭夭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哐啷”一声,男人重重地摔在了门口坚硬的青石板地上,掀起一阵尘土。
众人惊呼,等烟尘散去定睛去看时,却发现男人奄奄一息,嘴角和鼻孔里都渗出了鲜血,头耸拉着歪向一边,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沈夭夭双手背于身后,冷着一张脸出来了。她冷冷地扫视着人群,眼神如刀子般锋利。
后面跟着小豆丁阿福。
蒋延年眯着眼睛打量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小少年。
这人,看上去倒是块不好啃的骨头。
不过,得罪了他,他可不打算放过这小子……
装修雅致。只看那装修,就知道这菜馆的老板必定是个妙人。
刚进大堂,就见一条迂回曲折的九曲走廊蜿蜒开来,走廊上方是倒“v”型的顶盖,以大堂最中间的承重梁为依托。顶盖上一路垂下数不尽的花灯与纸伞。每根廊柱上方还系有铃铛,大堂大门洞开,有风吹过时,那铃铛就会相互碰撞,发出叮铃脆响。
大堂被走廊分为左右两边,两边又有许多小路与走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