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严重!”廖老头痛心疾首地拍了拍桌子。
“沈小子是吧?你是不知道,陶万三那混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遇到什么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老头子我从小到大都没见他流过一滴眼泪。可你不知道,刚刚我给他上药的时候,给他疼得啊,眼泪都出来了,这小子这次是疼得狠了,不然不会这样。”
廖文风一番话,让沈夭夭更加愧疚了。
唉,她这次是真的欠了陶万三一个人情。
以后,若是可以,她定会找机会还回去的。
廖老头看沈夭夭若有所思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哼,他廖神医年轻的时候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风流倜傥,追他的人数不胜数。若不是他和诸葛渊那老头子打赌打输了,他会落得现在这个孤家寡人的下场?就连跟在牧星野身边,也是当年打赌打输了的结果。
活了这么多年,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那些小娘子在想些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他确信,他刚刚的那番话,定会让这个女娃娃对牧星野动恻隐之心。
“唉——”廖老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大夫?”沈夭夭此刻还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廖神医,以为他只是牧星野府里的一个普通大夫。
廖老头十分痛心地叹了口气:“刚刚我给那混小子上药的时候,他怎么都不肯配合,一直说疼,以至于到现在药还没上完。好歹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是真担心他那伤口溃烂发脓啊。”
沈夭夭抿了抿唇,思考了片刻后十分严肃地道:“我去试试吧。”
“当真?”廖老头眼底浮现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意。
可随即他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不行的,那小子犟得很,谁的话都不听。我看啊,你就算去了,他也未必肯听你的。”
沈夭夭却自信一笑:“我有办法让他听话。”
“真的?”廖老头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了沈夭夭好几眼。
“老先生,您把药给我就成。”沈夭夭把手伸了过去。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拿药。”廖老头大喜过望,从药箱里翻了好几下才拿出一瓶药膏来。
沈夭夭接过药膏,由拒霜扶着下了床,就往牧星野的房间去了。
拒霜本来要跟过去的,却被廖老头伸手拦下:“嘚,你个女娃娃留在这里就成,他们两个大男人上药,你跟着过去有什么意思?老头我正好要给沈小子配药,你去帮沈小子煎药吧。”
廖老头一番话说得天衣无缝,拒霜晕乎乎地接过草药去后厨煎药了。
等拒霜走后,廖老头嘿嘿一笑,几个闪身闪到牧星野房前,倒挂在门杦上听里面的动静。
若是被阿福看到,定要嘲笑他为老不尊。
房间里,牧星野正趴在床上假寐,听到门口有动静,他闭着眼睛烦躁道:“滚。”
那烦人的脚步声却并未停下,反而直直地走到床前。
牧星野不耐烦地睁开了双眼。
沈夭夭一双灵动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你来干什么?”牧星野把手里的枕头丢回床上,又重新趴了回去。
“老先生说你的伤口还没上药,我来帮你上药。”沈夭夭吐字清晰。
老先生?廖老头?他又搞什么幺蛾子?
“已经上过了,无需再上,过几天就好了。”那老头子给他上过一层药了,辅以内功,伤口痊愈不是问题。
沈夭夭却以为他是在犟嘴,为自己不想上药找的借口,她转了转眼珠道:“你把这瓶膏药涂了,我给你做一桌全喜宴,花椒蒸鱼片、羊肉泡馍羊肠汤、丝瓜烩鱼肚、红烧牛肉、酒蒸鸡……”
牧星野的喉结微微动了动,卧在榻上懒洋洋地道:“成交,过来吧。”
沈夭夭迈着小步子坐到了牧星野榻前。
她修长秀气的手指从瓶子里挑出一点膏药,从边缘开始,在牧星野黑痕遍布的背上慢慢涂了起来。
背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被沈夭夭手指涂抹的地方沁出一抹清凉,让牧星野觉得舒服极了。
这膏药的效果还真好。牧星野闭着眼睛懒懒地想。
那手指的主人像是怕弄疼他一样,涂药的力道极轻。可就是这一抹轻,像羽毛轻扫过肌肤,带起酥酥麻麻的痒。被手指轻抚过的地方,舒爽到竟让他忍不住颤抖起来。
手指的主人却犹自不觉,还在有规律地上下左右动着,直勾得他的心也跟着酥痒起来。
很快,那抹清凉被升腾而起的燥热所取代,牧星野觉得一股热气自丹田涌出,烧得他身上热极了,只有沈夭夭手指所触的地方是凉的。
不,这一点凉还不够,他想要更多。
他想要撕扯,想要破坏。
牧星野强自忍耐着身体深处的欲望,痛苦难耐地轻哼出声。
沈夭夭也觉察到了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