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起得很早。
昨天起火时太过混乱,但牧星野既然派了人手过去,那就一定没什么大问题。
虽然那个男人平日里惹人嫌了点,但办起正事来效率还是很高的。
菜馆就在茶楼对面,昨日休憩时,沈夭夭特意隔着窗子看火被扑灭了才放心睡去。
今日一早她还不太放心,特意起了个大早回去看情况。
还好,损失不算太惨重。因为火被扑灭的及时,只有她住的那间屋子全部被烧毁,旁边其他的屋子如库房小厨房之类的只是轻微损毁,修补一下也就没事了。
宋远业也听说了消息,早早地赶到了菜馆,沈夭夭让宋远业帮忙清点财物,缺什么少什么让他拿着银子去买,修葺房屋什么的也是少不了的。
宋远业老成持重,不需沈夭夭多说什么,他就自己一样一样的去办了。
等宋远业走后,沈夭夭想起牧星野身上的伤和自己承诺过的全喜宴,顿了片刻还是转身去了小厨房。
等牧星野穿好衣服出门时,恰好碰上沈夭夭给他送早饭。
因着昨日的插曲,沈夭夭并没有直接把食盒送到牧星野跟前,而是把食盒交给了守在门口的阿福,告诉他说:
“你家主子伤口未愈,不适合吃重口的。我做了糯米红豆八宝饭,白玉虾卷儿,荷叶鸡,外加几样凉拌小菜,你给你主子拿过去吧。若是他不喜欢,你就留着自己吃。”
那食盒的盖子盖得严实,可还是有阵阵菜香溢出来,勾得阿福的肚子咕咕叫。
他流着口水道:“沈耀哥哥,你早上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吗?若是主子不喜欢吃,这些全都是我的吗?”
“是的。”看着他那小馋猫似的模样,沈夭夭忍不住用手指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沈耀哥哥你真的是太好啦!我等下就去问问主子。”阿福一脸欣喜地接过食盒。
太好了,沈耀哥哥做的菜最好吃了!
“我就先走了,你可别忘了把那食盒给送进去。”沈夭夭说着转身就要走。
“慢着。”身后的门却突然打开了。
牧星野云淡风轻地出现在门前。
沈夭夭挑眉。
这人恢复能力也忒强了点吧?昨天半夜的时候还半死不活的,今日就能下床走路了?
牧星野冷淡地扫了她一眼,道:“进来。”
这是说她还是说阿福呢?
沈夭夭看看阿福又看看牧星野身后的阿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吗?”
“蠢。”牧星野冷冷留下一句话,背着手又回了屋里。
沈夭夭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阿福悄悄地给她使眼色,指了指牧星野的背影,又指了指沈夭夭,最后做了一个抹脖子歪头吐舌头的动作。
那意思就是,主子这会儿心情不大好,还是不要惹他生气,不然后果很严重。
看懂了的沈夭夭无奈叹气,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没办法,谁让这男人武功比她高权势又大呢?跟他对着来,她只有死路一条。
进去的时候,牧星野正坐在茶桌旁喝茶。
见沈夭夭进来了,他放下茶盏对她点头:“坐。”
“不了,我站着就成。”沈夭夭假惺惺一笑,刻意和牧星野保持着距离。
昨天晚上的事给她带来的惊吓实在是太大了,她觉得还是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的好。
这男人,到底是不是个断袖啊?
沈夭夭心里很是疑惑。
牧星野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盯着她看了两眼后沉声开口:“昨天晚上的事你不必介怀,是廖老头玩性大发,心血来潮地在那药膏里放了具有催情药物的药粉,想故意看我出丑,昨晚的行为并非我本意。”
讲完这句话,牧星野还可疑地红了耳尖,紧接着连脖子也跟着红了起来。
沈夭夭只当他是不好意思,一副“我都知道你不用解释”的表情,脸上的笑容依旧很假,甚至还多了几分揶揄,她自顾自地在屋里踱起了步:“我理解,理解。您老人家毕竟是京城首富,想找什么样儿的乐子没有,就算是憋疯了也看不上我这小身板啊。对于这件事,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昨天晚上的事我根本没往心里去,陶老板也无需多言,小子懂的,定会守口如瓶。”
沈夭夭说完还俏皮地牧星野眨眨眼。
当时牧星野双眼通红,浑身发烫,一看就不正常,就是不知道那个廖老头为什么要如此捉弄于他。
看她不甚在意的表情,牧星野心中不知为何竟生出一抹淡淡的失落。
他接着道:“最近我有些事要忙,短时间内不会再来茶楼这边,等你那菜馆修葺好了就回去吧。”说罢仔细观察着沈夭夭的反应。
沈夭夭闻言大喜,脸上的笑容怎么都遮掩不住,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牧星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