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给自己改名这件事,映云骞早很多年之前就有在准备了,真正落实是在突破先天后,才找非常君把名册上的名字给换掉。
虽然亲朋好友对他的称呼都没变,但是今后对外的名号,就是另一个了。
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跟他们老映家切割一下。
当然,主要是跟映朝阳切割。
他和映鸿雪之间的矛盾,主要是因为极单锋,看开之后,映云骞还把她当姐姐看的,人生在世怎有可能举目无亲。
映鸿雪每次在他面前提映朝阳,他就用相同的方式给映朝阳添堵,反正错都在那不成器的老头。
既然老头不成器,那映云骞也不介意稍微麻烦一些,来接手映鸿雪的修行教育,那一身上佳的天赋若是因此荒废,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同时他也有一些其他想法。
因为身份特殊,这些私事必须有个着落,就算将来本脉的人不拿它出来说事,其他儒脉可不一定会放过这个机会。
连姐弟矛盾都解决不好,又如何能统领儒门。
诸如此类的问题,如果没有将事情解决,想来是不会少的,他们这一脉横压天下太久,待将来师祖卸任退隐之后,诸脉必定有产生一些反弹。
这是包括师尊夏承凛在内,所有人的共识,因为儒门这地方就这样,没有道门与佛门超凡,更何况道门与佛门内部也不安逸,诸如排挤、陷害以及争权夺利之事时有发生,更何况入世最深的儒门。
身为儒圣明德四代大弟子,映云骞早在多年之前便对此事有心理准备了,所以他需要一些人脉。
把人介绍给好,除了给映朝阳添堵之外,自然也有其他想法在其中,此举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只不过,心中所想是一回事,嘴上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以映云骞的性格怎么会承认,而且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不然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话又说回来,别说生命练习生,就连心性单纯的邃无端,都能看出来他是在口是心非。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映云骞并不在意。
最终生命练习生还是决定,帮这个自己这个一肚子心眼的好友一把,毕竟,在这方面,如果连他这个好兄弟都帮不上忙,那以云骞的性格必然会去找师伯求助,到时候转一圈估计还会转回来。
与其那么麻烦,不如从一开始就把问题解决。
反正当年在枪界有见过,也不怕所托非人,剑决结束之后映云骞与邃无端回去了德风古道,生命练习生则回到了沧海笑,一边等人一边自己修行。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溜出来,就算亲朋好友都在德风古道,他也不打算才出来这么短时间就回去。
而在实际见到人之后,生命练习生将在儒门学到的废话文学,发挥到淋漓尽致,几句话下来只讲了一点有用的信息,也就刚比没有说强。
在听到映云骞连名字都改了时,映鸿雪心中自是十分讶异,此前她从未想过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她还记得,当年映云骞在稜山之上与她说的那些话,以及那与过往划清界线的决心,但他在实际行动上却是另一种态度。
这让映鸿雪心中十分不解,一直想找映云骞问个明白,当初他们约好的顶峰相见……
“我知晓了,多谢。”她与生命练习生致谢道。
“现在说谢有些太早了,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生命练习生也没有再啰嗦,化出一本书册,直接丢给了映鸿雪:
“等你能找出自己生命的下一个阶段,再与我说这声谢吧,若是做不到,拿着枪谱离去,想来他就算知道此事也不会与我抱怨。”
“这是……”接下书册的映鸿雪有些茫然。
“我自己写的枪谱,都是一些基础的东西,足够给你进行查漏补缺重塑根基。”
第一次教人,生命练习生也没什么经验,索性把话全给说开,顺便还有样学样画了一张大饼:
“如果你能找出自己生命的下一阶段,便能修行更高深的枪法,机会给你了,能不能把握全看你个人努力。”
他如今也走在修行路上,除了玉玺之命,儒门武学与仙门武学也会一点,玉门武经也有学习,他需要将一身所学打散,然后进行梳理重编。
至于映鸿雪下一阶段的武学,如果她能够过关的话,他是打算让她学玉玺之命,因为没有隐患。
儒门武学、仙门武学、都是大派传承,玉门武经乃是玉门世家传承,冒然外传,必然会带来一些相当麻烦的后果,给一众长辈平添麻烦。
寒武纪前辈反而不在意武学外传,主打一个有教无类。
这是从前辈品性出发,若从功利角度来看,乃是因为那套枪法已经被重编过几次,初版如今反而没什么价值,能帮后辈找到前路,也算幸事一件。
归根结底,都是师伯带出来的习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