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难保运气不好,碰见一个狠茬子,便只有越来越吃力,落入难以言表的窘境。’
林末下定决心,暗自做出决定。
毕竟淮平不是林瑜,宁阳,以他的实力可以真正无视所有规则,以自身意志评论对错。
这里有传承百千年的老宗大派,有底蕴强横的家族豪门。
就像他招惹的黑佛教,普世教,便已经展现了大宗师级的底蕴。
这样的实力,若是真对上,怕是只有化龙而逃。
说句难听的,在没见过大宗师的真正妙处,就连化龙是否管用,都是个未知数。
这便是真正的无奈。
尤其是通过今日的谈话,明白所谓的规则都是服务于上层人物,真正了解到高层人员的黑暗后,林末不由再次提高警惕心。
而后面果然如肖正阳所言。
风风火火的搜查行动并没有持续多久,便以一家偷税漏税严重,拖欠脚夫工资的小商户的覆灭告终,彻底落下帷幕。
算是杀鸡儆猴了。
当诸多事件平息,外加有肖正阳的支持,林末也算彻底坐稳了驷马坊衙门的位置。
只是途中倒是发生了一件离谱的事。
与他关系有些复杂的石义却是也被调到了驷马坊。
不是像他那种暂时以完成任务的方式借调,而是直接选调,外加走关系,面试,最终登记造册的彻底融入。
这样的方式,比起林末这种临时工,收入待遇方面自然好得多,不过也有缺陷,身份的绑定,注定了其无法再参与灵台宗本宗考核。
距离驷马坊不远,一处中档层次的的酒楼。
下班后的时间,像这种消遣场所,总少不了中产阶级人物的光临。
林末与石义坐在一处靠窗的位置,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人头蹿动的长街。
“你的意思是,前面段时间就正常地从青楼耍了一通出来,便直接被打了一顿,将腿给打断了,最终床上瘫了这么久?”
酒杯相碰,林末一饮而尽,有些疑惑。
“......”石义同样一饮而尽,将杯子往下晃了晃,却是沉默了下来。
他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比起以往,确实少了几分锐气,没有之前的桀骜。
“哈哈,是啊,你也觉得离谱吧?”最终长叹一声,脸上难掩的萧索。
“其实这样也好,要是真正进了灵台宗,层次一高,这类事件反而更多,让人不得清闲,一刻也停不下来变强的脚步,
而报名参加灵犀别院的外院,一方面也只是想试试到底在同辈中属于什么水准,二来...呵呵,也是增加些人脉。
如今机缘路断,反倒不如投奔老叔,早点进体制熬资历,说不准也有另一番际遇。”
阐情述理,轻松平淡,好似根本不在意,但仔细听,林末是能从中听出真正的无奈以及面对生活的妥协。
哪有之前一丁点,桀骜不驯,谁都敢碰一碰的样子?
“知道是谁干的吗?意外还是有人刻意所为?”林末轻声道。
一边说一边倒酒。
“应该不是意外,毕竟我不傻,当时虽然傲气,但也会见人下菜碟....”说到这,石义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而说到刻意所为,起初我还真有几个目标。”
“谁?”林末问道。
“江...景。”石义一字一顿,低声说道。
“从利益纠纷来看,他与我境界层次相同,报的也是灵台一脉,我俩算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当然,你除外,你丫的简直是个变态。”
“只是就在我准备查找线索时,那家伙竟然也被人下狠手了,而且更狠,直接被拍成肉饼,人都没了,一下子让我有力无处使。”石义叹息。
林末一怔,更加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附和着叹息,继续倒酒。
其实说实话,石义的遭遇,还真有可能是江景那小子干的。
毕竟其有过前科,将他逼走后,还不肯放过。
只是人死如灯灭,也算付出了自己该付出的代价。
“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来继续喝酒,以后我俩怕是喝不到了。”石义笑着说道。
林末继续默然。
“喝。”
两人杯子再次碰一碰,各自再次一饮而尽。
明明喝的都是酒,个人感觉就完全不一样。
今后林末继续上山修行,春夏秋冬四季轮转,云中雾绕山中苦修,追寻武道高深处。
而石义却只能重复着一日又一日的枯燥工作,忙碌于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即使有志武道,也抵不过琐事的烦扰。
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两人一直喝,再次喝了两壶酒方才停歇。
林末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