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且放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传道授业解惑。”
真谛笑了笑,想要说什么,不过像是想到什么,轻声叹息,朝林末招了招手。
“跟我来吧。”
他说着,走下白玉广场,沿着一条小径,朝烂陀寺之后走去。
林末点头,连忙跟上。
小径存在于烂陀寺淡黄色墙壁边缘,周遭是一丛丛芭蕉林。
此时雪花纷飞,将那这条蹊径掩映于一扇扇积雪的芭蕉叶之中。
不时有风吹过,使得芭叶随风摇动,之上碎雪簌簌掉落。
芭蕉林过后,是阔叶松树林。
两人沿着小径,一直行走,约摸过来两盏茶时间。
阔叶松树林也越发稀疏。
最后,他们到达了一座高大的雪塔,不,应该说是白玉塔之前。
玉塔塔身染满积雪,共有九层,呈六边形,顶端处,修筑有一根蜿蜒如蛇状的铜针。
而九层塔身上,不见扉,而是一块块犹如蜂巢一般的凹陷缺口。
隐隐可见其上的一座座微型佛像。
放眼四周观察,可见玉塔正好坐落于烂陀山后山崖之上。
可眺望山后群山,以及那一座座的山峰间,那茂密的林地。
当然,此时大雪时间,原本的暗绿为银装素裹,以往盎然生机不见,而是一派千山鸟飞绝的空寂之感。
“这是舍利塔。”真谛和尚轻声道。
林末点头,在灵台宗,同样有类似建筑,不过没有烂陀寺这般宏大,只有其约摸六分之一大小。
能凝舍利之人,最少也是宗师,由此可见,两寺之间,确实底蕴相差甚远。
不过也正常,毕竟灵台宗是后人继承上古灵台寺道统而来,中间有过断层,而不像烂陀寺,源远流长,,未曾断绝。
“走吧。天人之法,就是舍利塔内,为五祖与箴言一同留下。”真谛也是抬头凝视了眼前高大的舍利塔一眼,面色不变,缓步向前。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靠近玉塔。
此时塔外已经有人存在。
那是一个光头沙弥,看模样很是年轻,但身着的却是在烂陀寺,只有一堂首座才有资格穿戴的大红袈裟。
林末认出来人,那是丘坤。
丘坤面色平和,双手合十,手掌缠绕一绿色玛瑙佛串,低头行礼。
林末与真谛止步,同样双手合十还礼。
随后前者一手按在门后,缓缓将其推开。
门后,是呈U字形的过道,迎面而来为一尊肩缠青龙,身骑吊睛虎的佛陀。
呼呼呼呼!!
随着大门大开,塔外寒风夹雪吹入,墙边的莲花灯应声而燃。新笔趣阁
火苗摇曳,火光灼热,将本就明亮的舍利堂照亮得更为亮堂。
由丘坤带路,三人沿着木梯上楼。
一路墙壁上,皆供奉有一枚枚舍利,舍利五颜六色,大小不同。
越往上,数量越少,越蕴含一种奇异韵味。
自第七层开始,其上已经隐隐有大圣法相气息,无疑出自那些大圣佛陀之手。
一枚枚舍利气息勾勒,最终凝结成一片独特的场域。
若是普通武夫来自,本能神意,气血都会被压抑。
而如果是烂陀寺弟子于此,则相反,不仅更易进入天人交感的顿悟状态,神意还会逐渐在锻炼重压下增长。
毫无疑问,这是类似于昔日崖柏道宗,那崖柏塔一般的神物。
这也是烂陀寺底蕴之一。
不过林末自然毫无感觉,他即天人,天人即他。
在上古年间,天人坐镇一方,便是横压一世,万千武夫来朝,敕令六边法旨,举世莫有不伏。
而在佛门,他林末突破天人,即是证就大觉,
为觉一切种智,开觉有情,三灵协佑的真正佛陀。
放至烂陀寺,也能成尊成祖级的人物!
别说这一塔舍利,即使这整座舍利塔的舍利原主复生,也只有他们拜他,哪里来的压制一说!
很快,一行人上了第九层。
第九层中,再无舍利,而是远远出现一面十余米长的绵延石壁。
石壁镶嵌于塔身之上,边缘处长满了细密的青苔,甚至还有些许白色的小花生长其上。
其余墙壁上,则有各数佛雕,围绕于石壁,作朝拜状。
林末目光落在石壁上,其上是一连串的字迹。
字样为人以手指按压于石壁中,随意写下。
看着像一团团小儿涂鸦,说实话……很是潦草。犹如小儿涂鸦,还没有林末写的好。
远远看去,就跟一团团毛线一般,只能勉强看清字样。
但其却好像有生命般,在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