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积累了多厚的德都不够你败家的!你好意思还说是农民主动将田亩抵押给你?”吕琤也不是什么被圈养在皇城内,以为一个鸡蛋一两银子的何不食肉糜者,崔俭他是糊弄鬼呢?
“田就是农民的命根子,就算是买碗,卖锅,卖房子,他们也不会卖田。因为只要有田在,他们靠一双勤劳的手,这个家就可以随时再起来。这么多亩田那是得有多少的农民将田亩‘抵押’给你崔俭啊?积少成多,你崔俭是迫害了多少户人家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崔俭,你敢不敢回答朕,这些田亩是多少户人家抵押给你,才能形成如此规模的?”
好吧,吕琤承认,她生气了,她压抑不住,她现在就像是一座休眠火山,平时山清水秀,什么事也没有,但是该喷发的时候是一样地可怕。休眠火山也是火山啊。火山不死,何时喷发皆有可能。
“臣……”崔俭看着吕琤怒不可遏的样子,他哪里好说实话啊。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吕琤对农民那么了解?为什么长生不是个不识民间疾苦的皇帝?为什么?
其实不仅崔俭感到意外,一众大臣都很意外。
他们记得六帝姬(吕琤)是在宫闱长大的,长大以后是格外幸运,顺顺利利地久登上了皇位。
虽然从禁卫中流传出的消息可以得知吕琤她没事儿喜欢出宫到京都逛上一逛,但是吕琤她应该没去过乡间田园才是,这事真诡异。
因为就吕琤刚刚那一番话,没有见过民间疾苦的人是绝对认识不到的,就算是查到的东西再多再详细也没有那一眼来的震撼要大。
“行了,你也不用臣了,朕也不想再问你一些什么了,大伴你直接报数吧。”吕琤对魏忠贤说道。
“诺。”
魏忠贤向前一步走,腰板渐渐挺直,然后大声道:“兵部侍郎,崔俭。家有二十万田亩,五个别庄,三十万两章和八年白银……”
随着魏忠贤的报账,崔俭的脸色逐渐变得灰白,又由灰白逐渐变得红润。
脸色红润不是因为事情有了转机,而是被气的。
虽然他贪,但是他也没贪那么多啊!总不能因为他贪就一棒子将他打死,什么锅都往他身上扣吧?
“圣上,臣冤枉啊!”
证据确凿之下,贪官还敢喊冤,这还真是第一次。
活久见,看在活久见的份上,吕琤就再给崔俭一个申诉的机会:“讲!”
“臣冤枉,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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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银没有三十万两那么多,还有什么首饰铺之类的,臣是听都没听过,臣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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