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此乃属下亲眼所见。而且县尉严解还在门外试图偷听。”蒋思明信誓旦旦,为他说的话做保。
“首先,我们或许可以知道,假设豫章有矿,那么豫章县的县丞和县尉绝对是知情人。县丞是一县的二把手,而县尉则是掌握着豫章县的县兵。那么我们是否可以猜测,县令谭晋也是知情人?”
“毕竟开矿如此重大的事情,是很难瞒住县令的,所以县令要么会被处理掉,要么会被拉进伙。而谭晋的那个样子很像是被拉进伙的。”
“不过再换一种思路,也许是县令先发现的矿,然后陆续拉底下的官吏入水的,也不一定。”
“情况看起来很严峻,对我们十分不利啊!”蒋思明听着林延贤的分析忍不住感慨道。
林延贤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其次,我觉得县尉严解偷偷跟着县丞崔权这一点很有意思。”林延贤好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狐狸一样笑得很是开怀,接着他问道,“你觉得这里面有意思的在什么地方?”
“那属下就斗胆一说了,还望侍郎不吝指正”蒋思明向着林延贤一拱手,模样谦逊极了。
“说说看。”林延贤也是一脸鼓励地看着蒋思明,他一直都乐于培养下属的能力。
“属下以为。按照侍郎的假设县丞崔权和县尉严解应该是一个阵营里的。但是县尉严解却偷偷尾随县丞崔权到了单间。这是一种不信任的表现。县丞崔权和县尉严解之间有问题。”
“这点很浅显,在往深处挖上一挖,比如县丞崔权和县尉严解之间为什么不信任,有着什么样的问题?”林延贤试着引导道。
蒋思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醒了醒头脑,然后才继续说道:“是矿,所有的点都围绕着矿。他们的利益都围绕着矿,而利益产生纠纷,产生不信任。矿恐怕出现大问题了,最近县城里有些风声鹤唳,听说城门外还通缉着什么悍匪。”
林延贤露出了笑容,蒋思明也送了一口气,他知道他的推测和林延贤是一样的。
蒋思明一想到矿有问题,不,是假设有矿,假设矿出了问题,那这就是他们的好机会啊。
蒋思明的语气有些兴奋:“侍郎,或许怎么摸清豫章到底有没有矿,证据又从何处来的机会来了。”
“是极,这正是我们的大好机会,我们抓住这个漏洞,然后尽快掌握证据,报给京都。”私自开矿这么大的事情当然得让吕琤知道了。
就在这时林延贤门外起了敲门声。
“何人?”林延贤用充满威严的声音问道。
“下官,邓锦。”
“下官,薛潜。”
“下官,岳锋。”
三人先是排队报名,然后齐声说道:“有重要事情求见侍郎。”
“进。”
随着林延贤的话一落地,三人就立刻推开了门。
三人一进来就看到了蒋思明,虽然有些没想到,但是三人的反应很快,立刻行礼道:“下官,见过蒋大夫。”
“不必多礼,你们来此肯定是有要事汇报,还是先汇报事情吧。”
“诺。”
“我们为侍郎带来了一个人,侍郎可要见见?”
林延贤道:“出来一趟,别的没学会,倒是净学会卖关子了。你既然说是有要事求见,然后又想引荐一个人,那这人想必也是重要的人,那我就见上一见。你们让那人也别在门后面等着了,直接推门进来吧。”
“诺。”
“进来吧,侍郎同意见你了。”
张家和听到后推门而入。
蒋思明一看这人,将帽檐压得低低的,也看不清人脸,于是就开口说道:“你把帽子摘下来,让我们看看你的脸。”
张家和倒也是听话,顺从地摘下了帽子,露出了那一张被岳锋画有些可怖的脸。
蒋思明猛地被张家和那一张可怖的脸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儿,这是生了什么病,会不会……”传染,蒋思明的话没有说全,在场的人都能听懂他的话,都清楚蒋思明后面想要说些什么。
林延贤倒是紧紧地张家和的那一张可怖的脸看,看出了一点名堂:“这脸上的创口怕是假的吧?谁的手艺?”
岳锋方得站出来承认的:“是我的手艺。”
林延贤看着岳锋高大的样子是万万没有想到,如此逼真的妆容他还以为会是邓锦或者是薛潜化的呢。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岳锋还有这一门手艺,还挺逼真。”
岳锋则是毫不谦虚地接道:“还行吧,就是在城门外工具有些少,所以妆化的还不算特别逼真,有些缺陷。对了工具是薛君提供的,进城的法子是邓君想出来了。”
“你倒是不贪功。”林延贤对于岳锋这样的行为还是很赞赏的。
“是我的别人想抢没门儿,不是我的我贪它心亏。”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