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岳锋很快就接触到了令羽林卫束手束脚的豫章普通百姓们。
现在挡在岳锋面前的是一名年近花甲的老妪。但是岳锋却没有动丝毫的恻隐之心,直接挥刀斩下。
花甲老妪就这样倒在了岳锋的面前。
被驱赶向前的百姓忍不住发怵,止住了脚步。
他们原本还以为,他们面前的人心软些,他们一直向前活着的机会才会更大些。而花甲老妪流淌的鲜血无疑是激起了他们内心中的恐惧。
他们面前的这些人,甲胄上的煞气比县兵的还要足,就连血污也要比县兵更厚,划痕比县兵更多。
他们到底是哪儿来的勇气向这样一群煞星走去的呢?
是了,是羽林卫的步步后退,给了他们一种,向前则生,向后则死的错觉。
而现在岳锋毫不犹豫地斩杀掉花甲老妪,无疑是打破了这种错觉。
豫章百姓门开始犹疑。百姓们或许知道的消息少,但是他们一点也不傻。
他们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这地上的尸体,还是跟县兵穿一样衣服的多一些。这说明羽林卫比县兵能打啊!
“后退,向前者,杀无赦!”岳锋向前一步走,高声呼喝道。
距离岳锋最近的一个小孩被岳锋狰狞的模样吓得哇哇直哭。小孩靠着小动物趋利避害的直觉,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小孩的后退就好像是一个信号。接下来以小孩为中心呈涟漪似扩散开来后退两到三步。
县兵们倒是也想斩杀两个人来立威,以此威逼百姓继续上前,但是炮灰杀一个也就少一个,他们有些舍不得。
就犹豫这么三两秒,县兵们就被百姓们推搡着后退了好几步,同时也错失了最佳立威时机。
原本束手束脚,不知所措的羽林卫,看到岳锋好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样。
羽林卫统领倒也是个有决断力了,他当即决定暂将指挥权交给果断地做出了正确决定的岳锋。
现在让他下令对大招的普通百姓动手,他还是做不到啊。但是他是大周羽林卫,是大周将士,他会无条件地服从上级的命令。
严解看着突然跳出来的岳锋,打断了意外之喜,说是不恼怒,那是不可能的。
他一声令下,原本有些不舍的县兵们,也只好听从严解的命令,开始斩杀最后步数最多的人,以及落在最后,最不积极,想趁机逃跑的人。
“向前,向前!”豫章县兵一刀砍向一名分外熟悉的面孔,那好像是他经常吃的那家卖烧饼的人。姓什么来着?算了,不想了,没有意义。早死晚死都得死,谁让你命不好呢。
百姓们传来了一阵惊呼生,求生的本能促使着他们再次向前,向着羽林卫仆去。
但是这一次地羽林卫可不再留情了。
他们在岳锋的指挥下,将面前的人当做进犯的敌人一样斩杀在刀下。
羽林卫的心里其实是有一些不适应的,但是他们是大周将士,是大周羽林卫,他们理应服从命令。
从他们进大周羽林卫的那一天开始,他们就被教育要“服从命令”。
“服从命令”四个字死死地纂刻在羽林卫的骨髓深处。
“后退,向前者,杀无赦!”所有的羽林卫一边齐声重复着岳锋的话一边斩杀他们面前的人,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浑水摸鱼,想要偷袭的县兵。这一刻,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岳锋。
在前后夹击下的豫章百姓精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前后都是死路,他们该怎样才能活下去?
他们只是想要活下去啊!
活下去,那么难吗?
“阿耶——阿娘——”这是小孩的哭泣声。
“阿凡——”这是失去孩子而哭号的父母绝望的声音。
“不要杀我——”这是求活的声音。
一步,两步,无论是羽林卫还是县兵都没有退后的想法。
豫章百姓就像是肉夹馍中的肉一样,只有被两片面饼夹击的可能。
豫章百姓也是鱼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鱼肉。两侧的刀俎同时开刀,像是不剔到鱼骨决不罢休一样,
终于百姓们紧绷的那根琴弦还是断掉了。
第一个百姓试图抢夺斩杀向他们的刀,可惜失败了。
但是没关系。还有第二个百姓,第三个百姓。他们和训练有素的羽林卫、县兵们夺刀。
早死晚死都得死,为什么不去拼一把呢?
百姓们抱着这一股狠劲,终于从县兵的手中抢下了第一把刀,反杀了第一个人。
县兵的刀刺透了县兵的喉咙,血不停地流啊流。
这是鼓舞着百姓反抗的鼓声,越来越多的百姓或是成功夺取兵刃反杀,或是趁机从地上捡起了一把不知主人是谁的刀开始乱砍。
他们哪怕命如草芥,也想要活着啊!
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