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吕琤,唐郁就像是只被抓住了后颈的猫,丧失了战斗力。
富昌伯夫人看唐郁一副泄了气的气球的样子,她就知道唐郁是指望不上了。
她跟唐郁同床共枕十多年,她还能不了解他?
唐郁此人从心得很,耳朵也软,立场不坚定,一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就会钻回自己的乌龟壳里去。
看来最后还是得看她的。
伯爷插不了手,那她插手总不至于上升到朝政吧。
“三娘,你总得为你未出嫁的妹妹们着想吧。你若是一直不回宣平伯府,那别人该怎么看咱们伯府的姑娘?你还未出嫁妹妹们要如何找一门称心如意的婚事?”富昌伯夫人掏出了一张同情牌。
富昌伯夫人如今其实也有点摸不准唐瑶的脉。但手里有的牌总得打出去。只有打出去了才知道这牌到底有用还是没用。
唐瑶不为所动,别说她跟她的妹妹们不过是塑料姐妹花,就算是有感情,她也不会改变想法的。
称心如意的婚事。呵呵!到底是谁称心如意?到底是什么样的婚事?
这婚事恐怕是像她的婚事看齐,拿婚事做交换,称的是富昌伯的心,如的也是夫人你的意。
一直处于失声状态的唐廷总算是找到机会插话道:“阿娘,妹妹们距离相看的年龄还早着呢。”
府里年龄适当的妹妹不早都嫁出去了吗?剩下的都是些乳臭未干的孩子罢了。
富昌伯夫人再一次狠狠地瞪了唐廷一眼:就你会说话不是?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少说少错,不说不错懂不懂?
得到盟友支援的唐瑶感觉很是欣慰,她再也不用一对二了。如果盟友神发挥的话,说不定还可以二对一,一鼓作气,一劳永逸。
接下来,富昌伯夫人是拼命地搭台,唐廷就在底下拼命地拆台。
没有理的都要故作有理的模样,有理的更要有理壮三分。
富昌伯夫人这个母亲做得还是合格的。
所以唐廷刚开始顶撞富昌伯夫人的时候是心虚和愧疚的。
不过,顶着顶着,唐廷竟然从中体会到了一种他无法用语言形容地快乐。
其实这种快乐来自于一个可以气得人口吐鲜血的神秘组织,这个组织名为——杠精!
“你,你……”富昌伯夫人抬起颤抖的手指向唐廷,气得连话都说不出完整一句整话。
富昌伯夫人在心里告诫自己无数遍,这是亲生的,这是亲生的,这是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她要冷静。
唐瑶是神采飞扬,这盟友,靠谱!
富昌伯夫人的软肋很明显就是她的盟友唐廷啊。她可得好好利用。
……
如果说富昌伯府此时是火,那么宣平伯府就是水。
看似平静的水面下,却是暗流涌动。
比如此时灰溜溜回家的贺胥,他完完全全不敢出现在宣平伯的面前。谁让他是偷着跑去婚姻司的。
不过他阿娘哪里去了?平时一见他受伤就格外紧张的阿娘哪里去了呢?
偌大的宣平伯府,空旷的让他感觉恐惧。
贺胥:我是不是把事情玩大了?休个妻,怎么前面那么多磨难呢?
小动物嗅觉和小动物第六感都在肯定地给予贺胥同样地回应:是的,没错。
朕只想寿终正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