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琤觉得此次科举稳的一批也就没有再重点关注,这无疑让一些投机取巧份子又活跃起来,他们变得有些跃跃欲试。当然跃跃欲试的都是些新手,被拉来作同谋的老油条一个个都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老夫宦海沉浮二十余载,从未见过尔等厚颜无耻之徒,既领朝廷俸禄,何挖国朝根基?老夫羞于与尔等为伍。”广袖重重一甩,施施然离去。
“君恩浩荡,不心存感恩,反而恩将仇报,实乃蝇营狗苟之辈。老身一生清誉启能毁在尔等鼠辈手中?”一脸怒送离去,反手一个举把将其送去牢中。
“圣上所思之宽广,犹如好日放空,凡人难以窥视,我等萤火又岂能妄加揣测。蔡董张杜,有利在先,还望贤侄三思……告辞!”淡淡地点播两句,听不听就不是他能说的算的了,毕竟好言难劝该死鬼。
一个个的理由扯的那叫一个伟光正,好似每个人都忠君不二,恨不能以身许国似的。
至于那些新手们,有的运气好,得到了前辈“善意的提醒”,有的就没有那样的运气了,他们成了前辈晋身的阶梯,被卖了个彻彻底底。
至于运气好坏的标准嘛,那当然是得看你有没有一个好阿耶或是好阿娘了。
魏忠贤收到这个情报也绝对稀奇,遂将其当做个笑话讲给吕琤听,也算是疏解一下吕琤心中的苦闷。身为大家身边最最最重要的内侍,他又岂能察觉不出大家内心的压抑。察言观色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就是丢了东厂的差事也不能丢掉这份本事。
吕琤听后也是一乐,总算是听到个好消息了,虽然她清楚那些“刚正不阿”的大臣们可能心与行相分离,但那不重要,结果是好的就够了。科举不能再出事了,她又不会分身术,再来那就真分身乏术,焦头烂额了。
“刚正不阿是好事。”吕琤眼睛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传绿医。”
绿医来的并不算慢,因为她本来就有事要向吕琤汇报。
“绿医,这可是件喜闻乐见的大喜事,着实应报道出来,让大家同喜同乐……”吕琤将刚正不阿大臣的故事又讲了一遍。
“大家,将那些投机取巧之人曝光固然大快人心,但是否会令一些人灰心?”绿医有些担心,就算她再向着大家,也不得不承认,自长生始科举就不曾太平过,年年有风波,年年有花样年年有说道。此非长久之道啊!
“绿医你好歹也算是半个文人,春秋笔法不会吗?脑子更灵活一点。重点是曝光那些投机取巧之辈吗?不是,牢饭已经够他们吃的了。重点是在于我朝大臣‘刚正不阿,忠贞不二’!对就这八个字记得加粗加黑。朕为君,当得见臣之功,半句话都没有岂不是寒了‘以身许国,赤胆忠心’大臣的心?要写我们的大臣是刚正不阿的,要写我们的大臣是忠贞不二的,他们不与其同流合污,这次科举是再公平公正不过的,至于那些投机取巧之辈嘛,可以大胆猜测一下,也许就是北狄亡我之心不死,被收买了,通敌叛变了。”
绿医在心里不停地记笔记,不愧是大家,高,实在是高,学到了,记下来!
“对了,你还有何事禀报?”吕琤当然注意到了绿医到的速度,想来是有事禀告。
谈及此绿医脸色一遍,变得肃穆起来:“大家,不好了……”
吕琤的心道:完蛋,又是件糟心事,就不能让朕多乐一会儿吗?难道朕真就是天生劳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