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丫头啊。” 顾三秋的笔尖停顿了一下:“没事,等她想明白了就好,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答桉,而不是态度。” “她现在应该也在纠结吧,不然的话也不会将我的令牌拿出来,她要排除一切外在因素的干扰静下心来思考。” 不然的话,即使胡桃想要做什么,也不会把事情做得如此明显,毕竟又不是不会有人和顾三秋说这些。 和不久之前她的纠结一样,这是一个比较隐晦的传话。 给她一点时间。 究竟是那个出去浪的混蛋重要,还是我重要么? 这真是一个有意思的问题,但是也没什么实际价值。 因为顾三秋已经知道了答桉。 不得不说造化命座的含金量就在这里了,只要不断敲出扰民级钟声,他的思维永远都是最为清醒的。 答桉是同样重要。 她肯定已经知道了世界上存在两个顾三秋,一个是自幼年时期就陪着她的,另外一个则是长大之后经常在外面搅风搅雨的乱世者。 一个带着胡桃在小时候结识了许多朋友,不至于孤独地坐在房顶上看着其他同龄人在大街上嬉笑打闹。 另一个同样如此,只不过很多东西都没有明说出来而已,但胡桃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就像是命星觉醒,真当胡桃什么都不知道么,这种无缘无故的好处怎么可能凭空落下。 在顾圣的研究所当中知道了某些隐秘之后,顾三秋的做派明显吓到了胡桃,认为自己可能会无缘无故地抛下对方,就差严防死守了。 而今,顾三秋这个形象割裂开来,但是过往的记忆和共同的经历却是假不了的。 无论是哪一个顾三秋,对于胡桃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人。 然后胡桃就僵住了。 这要是换一个心大一点的,说不定已经在狂喜自己能够合法开后宫的事情了,反正都长得一模一样。 一个是童年小棉袄,另外一个是长大之后的大哥哥,这不直接起飞。 但胡桃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也就还没想好怎么来面对自己,也需要重新思考自己的心意。 胡桃对顾三秋那种朦朦胧胧的感情,还有那种表现得相当露骨的占有欲,究竟是过往的童年滤镜,还是因为如今的一切? 因为考虑到顾三秋这个形象已经被“切”成了两半,所以说这两个地方需要分开考虑。 再怎么古灵精怪天真烂漫的人,遇到这种问题的时候也会纠结的,这可比一般的送命题难多了。 不仅是顾三秋分成了两个,对于胡桃来说,童年的她和如今的她也被强行割裂成了两个,这换谁谁不自闭。 这又不是带着另一半,碰上以前求而不得的女神还要说出“你这么优秀的人肯定要找更好的”的极致白痴。 那意思就是说你这种人只配找不好的那种喽? 你让你旁边的那位怎么想。 抛硬币能够有效让你在结果出现之前决定自己的想法。 但奈何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能够通过抛硬币解决的。 反正根据顾三秋的判断,这个想法估计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不会一个答桉。 那块令牌多半会一直放在往生堂,因为除非那混蛋突然有了能够跑回来的能力,否则的话就是一个解决不了的问题。 “你要的是答桉,不是态度?” 空愣住了:“正常人在这种时候不都应该是要一个态度么。” “因为我不正常啊,这种事情难道还需要我来跟你说明?” 空有些不甘心:“不管怎么样,你现在还是跟我出去一趟吧,总在这种地方闷着也没什么好的。” “不去,懒。” 空眼睛一眯:“还是说,你害怕碰到胡桃堂主,害怕听到一个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桉?” 顾三秋:? “你小子跟行老二学坏了啊,居然也那么跳。” 顾三秋笑了笑:“我害怕什么,现在该害怕的是丫头才对,万一我又凑过去给了她一个错误的判断怎么办。” “我可不想做那种趁虚而入,只为了自己能够拥有的混蛋。” 丫头在思考,顾三秋自己何尝不是。 既然事情已经半挑开了,那借着这个机会理理思绪也好。 对胡桃,自己真的是发自内心地将她当一个小丫头呵护,还是因为那只是上一个顾三秋带给他的一些影响。 很多事情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