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王咽了口唾沫。
他从心里觉得霍去病是刘氏养的家仆,但你让他当面和霍去病硬钢,他不敢。
“霍去病,你想做什么?”
常山王强自镇定道:“你敢在我常山王府杀人,皇兄怪罪下来,你担不起责任。”
霍去病看了眼刘舜旁边的乌姬莲。
两人都是面容惨然。
“霍……冠军王,常山王是先帝幼子,陛下的弟弟。”乌姬莲壮着胆子道。
“那又如何?”
霍去病跨出一步,来到常山王刘舜面前。
“霍去病,你要干什么……”刘舜声色俱厉。
霍去病没有任何动作,但刘舜一侧肩头,胳膊的骨骼开始断裂,一寸一寸的崩断,血肉炸开。
“啊……”
刘舜浑身抽搐,巨疼到难以忍受,大喊道:“来人,快来人,给我杀了他……啊。”
没人回应,庞大的王府静如鬼蜮。
刘舜全身如同被凌迟般出现一缕缕血痕,千刀万剐。
“霍去病,你住手……我错了……我不该戏耍你的人,你放过我。”
刘舜从未有过如此刻的惊恐,这个莽夫居然真敢伤他。
他可是皇帝的血亲弟弟。
“你杀了我,皇兄不会放过你,你以往所有的战功,都完了。你不能杀我……”刘舜大骇道。
霍去病叹了口气:“我确实因为你是先帝的幼子,陛下的弟弟,不想动你,但你非要找死。”
霍去病将五指摊开,缓缓抓住了刘舜的脑袋。
这时,殿外速度奇快的出现一缕剑芒。
有人脚踏飞剑而来,娇呼道:“夫君。”
来的竟是刘清。
她一身淡绿色的宫装,从飞剑上下来,道:“夫君且慢动手。”
刘舜大喊道:“屏娴,屏娴,你快让他住手,这次是我做错了,我愿意将乌姬莲还给陈庆,再不招惹他们夫妻。从此绝不做他……你们不喜欢之事。
屏娴,你快救我。”
刘清根本不理他,来到霍去病身畔道:
“夫君。你听我说,你攻破帕提亚国都,出征回来那次,我在长安城外,就看见刘舜在车内打量乌姬莲,我怕他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拿你下边的人出气,那之后就让绣衣的人暗中看护。”
“但此后数月,并无异常。
绣衣麾下事情极多,人手紧张,我就抽回了盯着常山王的人手。
他和这精绝王妃,应是趁着陈庆随你出征搅在一起的。”
“前几日我偶然想起陈庆被你留在长安,问了一句,下边的人告诉我陈庆带其妻外出游历。
我让人去查陈庆踪迹,已晚了一步。”
“我今日晚上才收到消息,知道出了事情。
我来不是要劝你别杀他,而是杀他不该由夫君你动手,不然……皇兄那你如何交代?他毕竟是先父的幼子。”
“夫君杀他,皇兄震怒,降下罪责来,你受罚,危及的便是我大汉,只会让敌对的国家高兴。”
刘清一口气都没喘的分析利害,神色惶急。
刘舜大喜:“屏娴说得对,杀了我危及大汉……”
“你住口。”
刘清吸气道:“夫君想杀他有的是办法,若夫君不放心,我来动手便是。”
刘舜的表情瞬间定格,尖叫道:“屏娴,你是我刘氏的公主,我们有血亲,你疯了。”
“我没你这种兄长。”
刘清对霍去病道:“我杀了他,是宗室内部矛盾,皇兄便是责罚,总归不至于要我性命,夫君……”
霍去病哂道:“不亲手打死他,心头不爽利。
他是第一个,今日就大开杀戒,等杀完这些人,我亲自去陛下那里领罪。”
霍去病回过头,看向刘舜。
同一刻,一旁的陈庆忽然出手,想先一步杀了刘舜,承担杀他的责任。
刘清的话,让陈庆也意识到刘舜不该由霍去病亲手杀掉。
但他的攻击凝定在半空。
刘舜的身份,谁杀他谁死。
霍去病不打算让别人来承担。
他催发的兵锋,让整个常山王府宛若化作了刀兵炼狱,府内众多刘舜蓄养的门客霎时间被绞杀。
冲霄的兵家意气。
刘舜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头颅凹陷,被霍去病一手捏碎,往上一拔,脑袋被直接拔掉。
刘舜毙!
霍去病看向花容失色,坐倒在地的乌姬莲。
一旁的陈庆上前,一拳轰在乌姬莲咽喉处,将其打死!
乌姬莲和刘舜皆是双目圆瞪,蓄满惊骇的死了。
霍去病放出一缕气息,化为腾蛇,融入乌姬莲和刘舜眉心,获取两者的意识。
陈庆带着乌姬莲离开长安后,乌姬莲便被一股诡异的力量所魅惑。
之前她虽然大胆,被常山王所辱,做下对不起陈庆的事,且因为有了身孕,生出想要成为常山王妃嫔的心思,但还不至于对陈庆起杀机。
离开长安后,被某种力量诱惑,杀陈庆的念头才冒出来。
确实是有人在暗处设局,用陈庆做引子,想引霍去病来杀了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