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尼克·弗瑞问道,“难道神盾局的遗产还不足以填饱你的肚子吗?”
“我已经命令我所有的力量待命,但是远远不够。”萨洛蒙没有理会前神盾局局长的讽刺,即便撞见了当事人,他也不觉得掠夺大量神盾局遗产这种事没有什么好羞愧的。比起被世俗政府拿去充作下一轮军备竞赛的筹码和研究资料,作为人类资源内耗的垫脚石,他起码还能把那些战略资源用在全人类的安全上。我要你动用自己藏起来的力量,尼克·弗瑞。”他说,“我要你打出几张底牌我可不相信你没有藏着几手底牌,要不然你就不会孤身一人从那个秘密空间站上下来了。”
“你又看到了什么?我现在就是一个又穷又瞎的流浪汉,你还以为我和过去一样手眼通天吗?”尼克·弗瑞的独眼紧紧盯着秘法师,“我已经退休了,萨洛蒙。我连下一顿午餐的钱都掏不出来。”
“我的导弹已经对准了你建立的轨道空间站,尼克·弗瑞。”萨洛蒙对于尼克·弗瑞的隐瞒不感兴趣地摆了摆手,“伟大的野心,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地球去干涉宇宙事务。但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世界上最愚蠢的想法,你的做法只会加速人类灭亡,不过这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事。不要试图在我面前隐藏秘密,我还知道那个轨道空间站没有太多轨道防御系统。现在是你用你最忠诚的斯库鲁人的性命来换人类性命的时候了,我觉得这是一笔不错的交易,那些绿皮臭虫怎么比得上人类,不是吗?”
尼克·弗瑞毫不怀疑萨洛蒙现在拥有的军事力量,他很清楚萨洛蒙到底从那次九头蛇叛乱中拿走了多少好处。更何况他认为萨洛蒙这样的人不会仅有那些势力,他肯定在暗中发展属于自己的力量。他虽然不知道萨洛蒙所说的导弹是真是假,但就算是只有一门RPG-7,搭配上传送门之后也是无比强大的战略武器。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萨洛蒙。你的预言究竟看到了些什么,奥创会导致什么问题?”尼克·弗瑞指了指自己的独眼,强忍着秘密暴露的不安。这种心情他只在遇到萨洛蒙之后才会产生,在遇到眼前这个人之前,从来没有人能够一口叫破他的秘密。
魔法,又是该死的魔法!
“应对奥创问题,我和复仇者联盟站在同一个立场上。”
“只有这些吗?”尼克·弗瑞眯起眼睛。连萨洛蒙都需要帮助复仇者联盟,那就说明这次事件带来的灾难不会小于纽约之战,极有可能会导致人类文明毁灭。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知道的萨洛蒙主动参与的任务,外维度邪神入侵、恶魔入侵、外星舰队入侵……他叹了口气,双手抱怀。
“是的,仅此而已。”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陌生人穿行在索科维亚那饱经战乱的城市里。
这个陌生人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数字编号,因为他尚未赢得自己的名字。他穿过蜿蜒崎岖又破碎不堪的石板路,在临时搭起的帐篷与白炽灯之间的阴影间漫步,小心避开纠缠不清的电线、报废的轮胎和从不进行年检的汽车,尽量远离任何可能会搭话的人。即便距离这里上一次被战火蹂躏已经过去了数年,但城市依旧未能从破败的伤口中恢复,残疾与贫穷仍然纠缠着这里的每一个人,空气里恶毒的硝烟味似乎从来都不曾消散,半个世纪以前修建起的老旧建筑在被现代火炮摧毁之后就再也不曾修复,似乎这里从未远离过战争。
可即便如此,他也忍不住对人类这个种族的坚韧发出惊叹。
即便这些人脸上萦绕着营养不良带来的苍白,穿着因为反复清洗起绒、可能不知道经历几任主人的衣服,但在灾难过去之后,他们还是聚在一起分享所剩不多的温暖。他学习过的面部分析课程让他能够明白,这些人只不过是在苦中作乐罢了,就像他刚刚跳过的那堆碎酒瓶表明的那样。他却感到一阵悲哀,因为他在这里看到了腐败,所有人性的美好只不过是寒风中结冰的花朵。男孩查看过联合国对索科维亚的援助计划,所有援助悉数交到了当地政府手中,如果那些粮食真真切切到了当地民众手中,那么他就不会在街道上看到那么多瘦弱的孩子了。
男孩知道原因。
之前的政府是多年以前叛乱之后反对党建立的新政府,是在经过一次毫无意义的民主选举之后,由美国帮助建立起来的行政管理体系。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斯特拉克男爵也不可能会在当地受到欢迎,相比起美国人控制的买办阶级,九头蛇都显得那么地仁慈,更别说那些当地政府为了清剿在群山间游荡的游击队而建立的秘密警察部门的恐怖统治了。
斯特拉克男爵在推翻软弱无力的当地政府之后就为当地提供了就业,养活了一大批原本不可能生存下去的人。面对饥饿的人群,谈论任何道德与立场都是毫无意义的。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是他所能想到的一句话,也是君主告诉他的知识,他必须来自不同文明的古老知识,由君主亲自授课——他知道在当地人看来,口中喊着解放索科维亚、消灭了唯一能让他们吃饱饭的斯特拉克男爵的复仇者联盟才是真正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