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高跟鞋打架的女人的脚。“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萨洛蒙。”
“这是我的荣幸,瑟蕾莎。”
“这是你第几次叫我的真名,我是指不在床上的时候?”贝优妮塔眯起眼睛,“你平时为什么不喊这个名字?难道是因为害羞吗?”
“瑟蕾莎这个意思是樱桃的名字不太符合你的风格。”他一边摩挲着魔女的脚趾一边放下茶杯,悬浮小机器人自动冲了过来充当托盘,并用两只小小的机械爪稳定茶杯,确保地毯不会被弄脏。这种小机器人是最近才启用的设备,由萨洛蒙亲自制造,浅薄的硅基智灵无法诞生太多智慧,但却能够理解使用者的诸多指令。“而且我们有很多敌人,我担心有人会利用你的真名。”他对悬浮的小机器人低声说了几句,然后转头重新看向贝优妮塔,“真名是抵在喉咙上的匕首。”
“蝴蝶夫人知道我的真名。”黑发魔女垂下眼帘。复杂的蝴蝶纹章如同虚幻的光影从她的脊背上浮现,眨眼之间又消失不见,“魔女用灵魂换取了力量。”
“我曾经向你发过誓,如果你死了,我会找到蝴蝶夫人要回你的灵魂。”萨洛蒙平静地说道,“就像我发誓要夺回我母亲的灵魂一样。”
“那你现在有线索了吗?”
“什么也没有。我甚至用她的骸骨进行占卜,同样一无所获。至高天中并无她存在的回声,就连她的人生轨迹也被一并抹去,我甚至无法通过其他人的回忆看清她的样貌。”萨洛蒙转头看向一旁,微光在他的指尖凭空燃烧,冒出缕缕青烟。烟雾勾勒出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长长黑色的卷发被头巾包裹起来,紧紧贴在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上,小麦色的皮肤上有着一道煤灰色的痕迹,即便饱受营养不良的折磨却依旧能够透过她的眼睛看出曾经的迷人风采。贝优妮塔看过这个图像,是在一则救助机构的网页上,摄影师因为她惊人的美貌抓拍的一副影像。
空气中满是臭氧的气味,指尖的高温电流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我在梦境里探寻她的足迹,找到她生前接触过的人。但无一例外,没有人记得她。除了至尊法师,以及拥有她最初记忆的家人。我在以色列找到了那家人,但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他们也不想知道她后来的情况。”萨洛蒙皱起眉头,“至少我伪装成记者的时候,他们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因为我告诉他们是个无神论者。”
“她很年轻。”贝优妮塔仔细打量着影像。
萨洛蒙很少让她看到自己生母的样貌,仿佛那是某种不为人所知的禁忌。她看得出来,影像中的女人与自己面前的男人在外貌上极其相似,几乎就是同一个人不同性别的翻版。然而不同的气质带来的影响极大,男人看起来非常平静、沉稳,女人看起来则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影像不断变化,从年长往回倒退至幼年时期,最后消失不见重新变回年长的模样。
“可能不到二十岁。”萨洛蒙握紧拳头,烟雾中的女人逐渐散去,“她的人生唯一的任务就是生下我,我对她抱有歉疚。我不相信她的灵魂在以太海洋中会那么容易消失,她很特殊,我相信她的灵魂至今仍存在于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贝优妮塔缩回腿,挪过来倚靠在他的肩膀上,萨洛蒙也顺势搂住她的腰,就和过去一样。这里是她的家,这里没有其他人,她没必要装出一副强硬的姿态,同时她也知道萨洛蒙这个时候需要安慰。这才是家人应该有表现。“就连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嗯?”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嘲笑我,瑟蕾莎?”
“那么你的感觉没错,小魔法师。”贝优妮塔伸出手捧着他的脸,在萨洛蒙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她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总是装出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我早就想让你吃点亏了。过去你只是个小男孩,现在只不过是长成大人了而已,至少你在床上的表现可以让我这么说。”
“你是在宣战吗?现在贞德睡着了,我们的战场只能在地毯上。”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在地毯上开战,Boya。”
黑发魔女已经很熟悉这种对话了,几乎每天她都要和萨洛蒙说几次,而且场合完全不同,有时候甚至是在上流社交场合的宴席之间。只要她的情绪到位了,那么所有现实阻碍都不是问题,萨洛蒙也非常乐于配合她的奇思妙想,毕竟这是他们感情生活的一部分。贞德同样如此,只不过那个贪睡的家伙总是不能熬到清晨,并且总是错过加入最后一场游戏的机会。“还是说,这次你想在阳台上。我们这么做过,不是吗?”黑发魔女睁大湿漉漉的眼睛,那个眼神就如同泥泞的沼泽一般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还是说,你现在还有工作要忙?”
萨洛蒙的确有工作要忙,但不是现在。
灯塔基地的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关于梅琳达·梅掀起的小型暴动造成的财产与人员损失报告已经被汉谟拉比摆放在了他的书房办公桌上,电子文件也送到了数据板上供他查阅。他并没有在意这起特工暴乱的前因后果,因为他看到康斯坦丁和罗纳德士官分别在报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