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脚步忙忙,沿路走得飞快,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天边。 柳寻芹脸侧一滴冷汗落下。 她轻吸了口气,将手连忙缩了回来。低头一看,赫然一个通红带紫的牙印。 柳寻芹将手掌摊在越长歌面前,一动不动:“你干的好事。” “怎么,我咬的,你还让我帮你揉啊?” 越长歌在徒弟走了以后,浑身挣扎的劲儿泄去,软绵绵地瘫坐下来,将滚烫的侧脸贴在她腰间,含糊了一声。 她低头去看她,正巧看见越长歌转过头,那双艳比朝花的唇,恰好浅浅摩蹭过腰线。 腰间本就柔弱,这般看着愈发带痒。 柳寻芹垂着的手突然极快地翻腕,弹了一下她花瓣般的嘴唇,而后满意地看着那个女人倏然往后退了些许,抿了下唇,并在此时又抬眸瞪她,一脸嗔怒的模样。 这种神情还挺可爱的。虽说也不知哪里可爱。 医仙大人面上八风不动,内心却小小地泛了一片波澜。很快她又有些遗憾自己从不擅绘画或是越长歌那样花里胡哨的文笔,不能给这一幕更多的记录了。 只好记在心底。 “解药——师姐。”腰间的软肉被一把揪起。 柳寻芹疼得皱眉,将她的手一把拍开。分明手上的伤才运功刚好,她尽知道给她平添新伤痕。 她瞥了越长歌一眼:“回药阁拿。” “什么?”越长歌不满道:“你那邪门药物一下来,本座哪里还走得动?” 柳寻芹不言不语,手上却一把拎起她,越长歌眼前一花,再次回过神时人已经到了灵素峰。她此时心跳加剧,浑身血气涌动,想来已是要发作了,却不想柳寻芹这方向不像是去药阁的,她们反穿过药田,朝后山那一片绿波如滚浪的竹林掠去。 “你停,等一下......”正意识到不对劲的越长歌又开始死命掐柳寻芹,一手下去,她听到了师姐一声吃疼的轻哼,紧接着后颈何处挨了一下,她顿时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 周围很昏暗,一眼看过像是虚空。 直到昏暗之中,有人秉了一方摇曳的烛火来。 烛火舔灭了黑暗,此刻可以看清四周拿石砖铺就,装饰十分简洁。空气十分幽冷,仔细嗅去,还带有一丝常年不见天光的地底味道。 越长歌支着身子想要起来,毕竟这底下垫着的东西硬邦邦的像是石头一样。然而还没昂起来一个头,手上腿上紧紧束缚的力道让她浑身动弹不得。她此时药效尚在,运功破开容易出叉子,又只能僵硬着靠了回去。 她捻了捻手指,惊恐地看过去——这什么话本子里的地牢囚禁环节? “醒了?” 烛火往这边移了一点点。 师姐那张秀美绝伦偏生又冷淡的脸,从黑暗中慢悠悠地浮现。 柳寻芹轻描淡写道:“我突然想起契约的内容了。你这段时日倒 好,成日成日不见鬼影,消极怠工,是想毁约么?” 还真够突然的啊。 越长歌已经没力气骂她了,她一口气喝了三种奇药,现在自身难保。 “少废话…啊……解药!” “别想了。我不会给你的。”柳寻芹不理会被五花大绑在石床上的女人,没什么怜悯地别过头。 这地底石室内还有一方桌椅,也都是石制。她兀自坐在一旁,不知从何处摸出茶壶,还给自己泡了一杯花茶。 花香四溢,芬芳清甜。那是黄钟峰的“香客”花晒干所制。还被她自己多加了点蜜。 喝久了还挺不错。虽然余味并不醇厚,反而像某个女人一样轻浮,不过习惯了会觉得喝来很甘甜,心情不错。 越长歌勾了勾尾指,心如死灰地闭上眼。她见来硬的不行,嗓音一下子软了八度:“行行好,以后妾身绝对不中饱私囊,一定积极磨药晒药试药处理灵素峰大小事宜,也不掐你咬你对你出言不逊......” “还有呢。”柳寻芹不置可否。 “不......”越长歌狐疑道:“不摸摸头?” “......” 此言一出。 越长歌感觉师姐的心情又微妙地不悦起来。 “不是这个。”柳寻芹片刻后又恢复了平静的呼吸,她搁下茶杯,顿了顿,突然问了个对越长歌来说很奇怪的问题:“你在这次秘境里留下了什么?” 越长歌现在呼一口气,感觉人都要蒸熟了,她怀疑自己有点听不懂师姐说什么。 “留下了......”越长歌蹙紧眉梢,她扭了一下腰:“什么什么……您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