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东心疼极了,跑过来一把将她抱住,愤恨地瞪着莫悠竹,却不敢为了自己的女人豁出去与施暴者拼命。
只能愤愤然地干吼:
“悠悠,你现在咋变成了这样?动不动就打人,秀兰毕竟是你的姐姐。”
“姐姐个屁,她也配!”
莫悠竹藐视着一对狗男女,手指掰得啪啪作响,走上前又给了秦旭东一个响亮的耳光。
“啊!莫悠竹,我跟你拼了。”秦旭东被打得一身火气,也不管打不打得赢了,丢开怀里的女人,就向莫悠竹扑去。
莫悠竹轻轻一躲,同时还伸脚一勾,扑过来的男人就噗呲一声,摔了一个狗吃屎。
“啊!莫悠竹,我,我要与你势不两立。”可怜的男人无助地捶打着地面,嘴角还有血溢出,却还不甘心地说着狠话。
“你给我等着。”
“等着?”莫悠竹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秦旭东,你这个孬种,你能有什么本事?”
“你,你瞧不起我?我考上了大学,你却没有考上,你凭什么瞧不起我?”
秦旭东感觉自己的自尊心被按在了地上摩擦,眼里竟是患得患失。
从前,她看他时,多么温柔啊!
好怀恋曾经的她啊!
“就凭你是垃圾呀!”莫悠竹满脸鄙夷,“而且还是臭不可闻的垃圾,恶心得让人想吐。”
说罢,推着小车扬长而去。
秦旭东茫然地看着母女俩离去的方向,感觉自己失去了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东西。
他还爱着她,而她却厌恶极了他。
这种落差感,让他很痛苦。
没有得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莫悠竹与他虽然早就定了亲,但却只仅限于拉拉小手。
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儿之后,他总是悄悄想,与莫悠竹这样那样,会不会是另外一番滋味儿。
越想心里就越不舍。
“旭东,走吧!咱们回去吧!下午只有一班公交车。”莫秀兰走过去扶他起来,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
她感觉得到,秦旭东没有那么容易忘掉莫悠竹。
心里愤愤地想,这个情敌,她非打倒不可。
“她要是考上了本科,肯定会更加瞧不起我们。
旭东,我们有没有可能阻止她进入县一中复读?”
“你想咋个样子做?去县一中找领导,告她的黑状吗?”秦旭东抖了着身子站起身来,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既然莫悠竹那么瞧不起他,那他也不会客气,一定要让她永永远远留在山沟沟里。
莫秀兰:“她不是很喜欢打人吗?
开学的时候,校领导不是安排了考上大学的同学参加开学典礼吗?”
“你觉得她会在开学典礼上动粗?”秦旭东觉得,莫秀兰想得太简单了,莫悠竹再傻也不敢在开学的时候打人。
“不试一试咋个会晓得呢?”莫秀兰怨恨地抬着下巴,“反正,她想复读考大学,门儿都没有。”
.....
傍晚时分,母女二人弄了好几个菜,莫悠竹特地去请康奶奶过来一块儿吃。
但康奶奶却刻意与母女俩保持距离,“我们只是租客与房东之间的关系,吃饭这种事,不宜在一块儿。
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您说的是。”莫悠竹稍敛神色,内心是认同老人家的观点的。
有些矛盾,就是走得太近造成的,要是一直保持着萍水相逢的关系,哪里来什么矛盾。
而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又听康奶奶问:
“今儿,生意咋样?”
“还可以,两个小时就卖光了,谢谢您给我的模具。”
“不用谢!本来打算当废品扔掉的,现在它有了用武之地,真不错。”
“康奶奶曾经也做过生意吗?”莫悠竹好奇地问。
“嗯!我就是靠卖糕点,供我儿子出国留学的。”说此话时,康奶奶难掩傲娇之色。
“哇,康奶奶可真厉害。”莫悠竹拍着小手大拍马屁,“康奶奶,您真是太高瞻远瞩了,那个年代就知道送儿子出国留学。”
“嗯!”康奶奶听了表面很受用的样子,但心里却很落寞,男人死了,儿子送出去了,自己就变成了孤寡老人。
想见儿子一面,比登天还难。
一想到这,又是一把心酸泪。
莫悠竹并不懂得康奶奶心中的忧伤,灵动的眸子转了转,“那么,康奶奶,我炒的回锅肉给您端点过来,以表达对您的感激之情,可以吗?”
“嗯!好吧!我要是不同意,又好像没给你面子。”康奶奶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少端一点,我这个老婆子,吃不了多少。”
“好呢!”莫悠竹满心欢喜地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