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莫悠竹,把她照顾得多好啊!不但挣钱给她花,还帮她干农活儿,那时候的她,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可惜了,她对她再好,她还是觉得自己这样的农村女孩,配不上他的大学生儿子。
知道自己的儿子与莫秀兰搅和在一块了之后,她只是短暂的震惊之后就接受了。
“唉,毕竟旭东和秀兰都是大学生,他们两个更般配。
你就接受这个现实吧!”
这是前世的莫悠竹被净身出户之后,这位婆婆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秦旭东是一只白眼狼,这个老太婆同样也是。
“悠悠,那机器我们家可以得到一套吗?”
林芳芳病态地揉了一下胸口,喘了几口气儿才说道,“悠悠,你晓得的,我干不了重体力活儿,家里还有个瘫痪的老头子。
能不能?”
“我已经把机器交给村长处理了,别来求我。”莫悠竹生硬地抽回了手,再走到一处有泉水的地方,仔仔细细清洗了一遍。
肖秋明继续发表演讲,首先把对村里做出过贡献的村民列了出来,共计四个人,还有一个他自己,就不说了。
再把家里劳力少孩子多的家庭列了出来,也是五户。
最后才列了村里的困难户,同样还是五户。
其中却不包括秦家。
“肖村长,你是不是搞错了?
张晓军家绝对没有我们家困难。”林芳芳急了,找村长理论,“我们家还有一个瘫痪病人呢!”
肖秋明很无奈,“算起来,你们家确实是我们村最贫困的,但谁叫你的儿子三心二意,抛弃了悠悠呢?
算起来,你们家和悠悠母女是仇人。”
林芳芳被说得哑口无言,本想再去求一求莫悠竹,却被窜出来的秦旭东一把拉住,“妈,人家不会给你的,我们回去吧!”
“可是,可是,今后我们的日子可咋过呀?”
“该咋过,咋过,从前没有看到那个机器时,不是一样在过日子吗?”
“你晓得个屁,你又没有回来做庄稼。
我身体又不好,种点粮食,填饱肚子都困难,要是有那机器就可以轻松点了。”
“不要像叫花子一样去求人家施舍给你?”秦旭东几乎是用吼的了。
他像孙子一样,找莫大叔拿钱就已经够了,再像叫花子一样求莫悠竹施舍,他万万办不到。
看着他们母女惨兮兮地离开的背影,莫悠竹抽了一下嘴角。
这一世,她都还没有采取任何报复手段呢,他们就把日子过成了这样。
莫天勇同样很眼热那些劳动工具,可惜他与莫悠竹母女俩的仇恨,一时半会儿是解不了的,都懒得开口求了,只想着花钱买。
老三的卖命钱,他还有一些呢!
只是好像整个宁川县城都没有这样的机器卖。
不知道省城有没有,还得让秀兰在省城到处转一转,如果有的话,就买一套寄回来。
……
秦旭东母子回了家之后,林芳芳使劲捶打他儿子的肩膀。
“你真是眼瞎呀!和悠悠好了那么几年,却非要和秀兰搅和在一起,现在你后悔了吧!
看看她们多能干,穿得多气派,多有钱。
你再看看你,再看看秀兰,现在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秦旭东也来了火气,与他的妈妈对吼起来。
“我也没有一个能干的妈呀!你看看悠悠的妈做生意多厉害。
而你,一天到晚除了唉声叹气,还是唉声叹气。
你咋个不挣点钱拱我上大学?害得我只能像龟孙子似的找莫大叔要生活费。”
“你说啥?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你这是在嫌弃你妈吗?”
秦母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差一点背过气去。
“我要不是要照顾你那瘫痪的爸,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当年的秦母在村里也算是一枝花,追他的小伙子可多了,但最终,他却只看上了能干的秦志勇。
最开始夫妻俩过的日子可逍遥了,哪晓得一场事故,男人就成了终身瘫痪。
从此以后,秦家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只寄希望于儿子快点大学毕业之后飞黄腾达,改变秦家的生活状况。
里屋的秦志勇听到母子二人的争吵,脾气也上来了,拿了床边桌子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如果实在不想伺候我这个废人,就走吧!再找个男人过日子。”
屋外的母子俩不敢吭声了。
这么些年过去了,秦志勇一家之主的威望依然还存在。
恰在这时,莫秀兰走了进来。
嘴里骂骂咧咧的,“莫悠竹算什么东西?全村人都在巴结她。
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