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田老板显然还没有太清醒,摇晃着身体就走了过来。
朱桂喜急忙扶稳了田老板,笑着在旁边说道,“田老板,陈老弟上个厕所,顺手捡了件北宋白瓷!”
听到朱桂喜这么说,陈阳突然间恍然大悟,自己这不是没事闲的么,跟朱桂喜说什么!
如果不告诉朱桂喜,这件白瓷就是自己的了。大不了明天再去帮田老板捡漏,可现在朱桂喜说出去了,这东西要是田老板开口要,自己是给还是不给?
“哈哈,”常老板在旁边拍着大腿笑了,“粗老板呀,你是真能开玩笑,上厕所能捡到宝贝,鬼才相信呢?”
“你刚才还说偶们两个喝多了,偶看你跟层老板才真正喝多了!”
常老板笑着说完,田老板也在旁边大笑着,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相信。
朱老板还想说什么,被陈阳直接打断了,“两位说的对,估计我是喝多看花眼了。咱们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为田老板找物件呢!”
朱桂喜瞬间也明白了陈阳的意思,在旁边也催促着两位老板。到了酒店之后,陈阳和朱桂喜将两位老板送回了房间,朱桂喜直接跟着陈阳来到了他的房间。
陈阳当然明白朱老板什么意思,笑着将那只定窑的白瓷碗,摆放在了桌面上,“朱老板,上上眼吧!”
朱桂喜轻轻拿起白瓷碗,仔细观看了起来。定窑这东西自己只在书本中看过,实物还是第一次拿在手里。看了几分钟之后,朱桂喜脸上微微一红,向陈阳说道,“陈老板,不瞒您说,这定窑白瓷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能确定么?”
陈阳笑了一下,递给朱桂喜一杯水,笑着说道,“明代曹昭《格古要论》载:“古定器……外有泪痕者是真。”
说完之后,陈阳将碗拿在手中,指着上面的泪痕向朱桂喜说道,“泪痕是瓷器在烧窑过程中形成的自然现象,透明釉在高温熔融状态下因重力垂流,积釉处形成蜡泪或玻璃珠状凸起,犹如泪痕,是定窑白瓷的典型特征之一。”
朱桂喜听完点点头,又仔细看向了陈阳说的地方。至于釉色、质地、包浆等方面,倒不用陈阳说,宋代的东西能流传到现在,作为古董商一眼就能看出来。
“陈老板,”朱桂喜将碗放好,抬头向陈阳问道,“这只碗您明天打算给田老板么?”
陈阳听朱桂喜这么问,不由皱了下眉头。自己是真不想给他,今天将那副《陋室铭》给了常老板,自己都绝对有些后悔,像他们这种暴发户,绝不会珍惜这么贵重的东西,不知道哪天手里缺钱,又直接卖出去了。
可这朱桂喜自己不熟悉呀,要是对面坐的是宋青云,自己可就完全放心了,谁知道朱桂喜是什么样的人。
“朱老板,您是什么意思?”想到这里,陈阳看看朱桂喜反问道。
朱桂喜琢磨了一下,最后抬头看看陈阳,“陈老板,我觉得这么好的东西,留给田老板太浪费了。这样,明天我们继续帮田老板找东西,这定窑白瓷先不告诉他们,如果真的找不到了,到时候再拿出来也不迟,您说呢?”
听到朱桂喜这么一说,陈阳算是放下心来,笑着看看朱桂喜,“行,就按朱老板说的办!”
第二天,一行人继续出门捡漏,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陈阳和朱桂喜都没有提起。倒是常老板说笑了几句,说陈阳喝多了,趴在垃圾堆前面,硬说自己捡到了宝贝。
陈阳运气的确不错,又帮田老板捡漏一件清乾隆时期的红釉大罐,显然对于这件藏品,田老板很满意。虽然年份不如常老板的,可是便宜呀,才花了50元钱!
第三天早上,陈阳睁开眼睛都已经是上午10点了,这可吓了自己一跳,急忙下床刷牙洗脸,心里还想着,朱老板怎么没叫自己呢?不是说好,今天要在京城好好转转,之后明天一起回江城么,难道这家伙还没起床呢?
当陈阳来到朱老板的房间门口,敲了半天门,发现里面没有人,陈阳觉得不对了,于是到前台询问了一下。
“先生,504的客人,今天早上就已经退房了。”穿着工装的前台服务员,微笑着向陈阳说道。
“退房了?”陈阳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那718和716的客人呢?”
“早上也退房了!”
听到这里,陈阳点点头,心中全明白了。
按照正常道理来说,自己帮常、田两位老板捡了大漏,两人应该给自己一份酬劳,可自己是朱桂喜带过来的,所以这份酬劳应该给到朱桂喜,再由朱桂喜给自己。.
现在看来,不是两位老板没给钱,就是朱桂喜带着钱跑了!对于这份酬劳陈阳其实并不太在意,怎么说这趟自己也捡漏了一件定窑白瓷碗,可这事太气人!
“那帮我也把房间退了吧!”既然他们都走了,自己也得走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朱桂喜的店就在江城,自己还怕找不到他?
“先生,这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