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太重,如果朕这个位置不叫给你,对于大齐来说后患无穷。”
“现在拿上圣旨,去你母亲那里告别。至于今后,便要看你的表现了。是在更进一层,还是最终人头落地,就看你自己怎么做了。嗯,做菜的时候多做一点,一会朕要去你母亲那里用膳。”
听罢皇帝的吩咐,黄琼摸了摸鼻子,没有敢在说什么。老实的走到御案之前,拿起上面的东西后,离开了这间温德殿。走出温德殿之后,回头看了一眼这间面积并不大,但却显得很精致的宫殿。摸了摸头上被皇帝吓出来的冷汗,向着听雪轩走去。
而在他身后,皇帝看着他的背影,却是深深的叹息一声。转过头,对着从殿后出来的郭太医,叹息了一声道:“希望这次能够镇的住他,让他到郑州之后少给朕惹点是非。也希望这个妖孽,别让朕再一次的失望了。”
皇帝的这番话,郭太医却是笑了笑道:“皇上,若是他真的没有达成您的要求,您真的就舍得下手除去他?况且,现在便说定下来,是否还是有些过早?至少太子那里,现在还不宜动。否则,臣担心太子身上发生那的事,会在此子身上重新上演。”
对于郭太医的担心,皇帝却是摆了摆手道:“老友,非是朕心急,而是真的岁月不饶人那。原来朕批折子,可以整夜整夜的不睡,第二天照常上早朝。可现在,坐在那里用不到一个时辰,便头昏眼花外加腰酸背痛。”
“眼下国事又是如此的艰难,朕真的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来帮朕处理国事。单靠朕一个人,现在实在有些独木难支的感觉。至于老友的担心大可不必,你可别被此子表面上的圆滑给蒙蔽了。”
“此子心志之坚定,性情之坚毅,远非太子可以相比的。太子身上发生的事情,未必会在他的身上重新上演。这次对他与蜀王,皆是一个考验,现在就看他们两个谁能做的更好了。朕说过,祖宗百战传来下来的这座江山,只有有德者才能继承。”
“无论他还是蜀王,都必须要通过朕的考核才行。朕倒要看看,他们两个谁更适合一些。而且,有些事情也该到了揭开谜底的时候了。朕也要通过此事,看看那个在暗中兴风作浪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只是以此子的才能、胸襟、手腕,再加上翻云覆雨的本事。朕最担心的,是朕最终的选择不是他。恐怕换了谁都压制不住他,甚至江山都未必能坐稳。可如果让朕真的除掉他,朕又那里下得了那个手?说是说,恐怕到时候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皇帝的话音落下,郭太医也沉默了。良久郭太医才道:“皇上,也不必过于忧虑。此事未必就无解,到时候看着走就是了。就臣以为,此子与蜀王较量未必就会输。您之前不也说过,此子更长于阳谋吗?治国之策,阴谋总归落了下乘,阳谋方为大道。”
“况且,考验这不是才刚刚开始,最终花落谁家,还需要时日来验证。您现在春秋还在鼎盛,也不急于一时下决断。试玉还需三日满,更何况辨材?此子出宫方才一年不满。蜀王也方才回京几个月,时日还长着呢。”
对于郭太医的劝慰,皇帝也只能苦笑道:“希望能借老友吉言吧。让人传蜀王吧,朕要看看这个老五,准备如何对付他的两个一母同胞。希望他也别让朕失望,否则朕这个父亲做的也太过于失败了。”
皇帝的此番感慨,郭太医自然不会在参合进去。在听到皇帝传召蜀王之后,郭太医也识趣避到了温德殿的后殿。其实以郭太医的眼光,又如何不知道皇帝的这番大考,其实答案已经有了。只不过,皇帝还没有最后下定决心罢了。当然,也可以说皇帝还在犹豫之中。
也许正印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在有些事情上,郭太医作为一个局外人,反倒是比皇帝本人,看的更加清楚一些。就蜀王与黄琼之间,他虽然未必支持黄琼。可在他看来,蜀王心机过深,未必是人君之相。
而且郭太医有种感觉,这段时日里面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恐怕这位蜀王殿下难脱关系。至于除了四个嫡子之外,外家实力最深厚,至少表面看地位最高的宋王,这位郭太医倒是与黄琼的看法类似。
那位娇生惯养的宋王,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即便连同他那位小算盘打得很精的母亲,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一个娇生惯养出来的公子哥,耍耍小手段表示一下存在感,也就是极限了。若是再多,恐怕就非他能力所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