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沈诉诉这个人,什么细微之处都要过问——连建造工程的账目她都要看一眼,看算,她还能看懂。
结,因为沈诉诉啥都要管,竟揪出一位贪污行宫建造经费的工部官员,魏朝那边投降的官员太多,一时没有新的人才顶上,所以顾长倾只能用着原来的。
因为沈诉诉找出这件事,他正好肃清一遍朝廷的官员,将有异之人一处罚。
最后能忍得的工部官员全都重用,行宫各处的细节全都敲定,还有官员以为巴结沈诉诉便能得到高升,便想着来讨好她。
结他们连沈诉诉人都没能见到,沈诉诉嫌人多烦,谁来见她,都赶走。
她报复强,还把来烦她的官员字都记下来,统统交给顾长倾,倒帮助他找出许多思不纯的官员。
此一来,朝廷上下,是没人再敢有动。
顾长倾后面几日忙于政事,沈诉诉几乎没怎么见他,他归来的时候,差不多都是深夜。
现在正是政权更替时,忙一些是正常的,沈诉诉会自己找乐子。
这几日,她准备仙阳城附近看看有没有她没见过的北方植物。
本来有一队侍卫护送沈诉诉,但沈诉诉觉得人多太烦,便将他们都赶走。
仙阳城附近安全得很,她算一个人出行,不会遇到危险。
出城一日,沈诉诉抱着自己记录植物的本本,颇有些收获。
重九在前边驾着马车,忽地,他看到路边的树下似乎蜷缩着一个孩儿。
他知道自家大姐的性子,所以打算直接驾车过,不理睬路边的人,他打算到仙阳城再找城的官员来处理此事。
但最近沈诉诉转性,在接受自己只能当皇后这个事实之后,她觉得自己身为未来的皇后,多少要有些表率用,最近她和满说话都温声细语很多,让满伺候她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的。
沈诉诉正巧掀马车帘子,看到路边那个孩儿,她唤重九停下马车。
魏朝北方许多地方都十分困苦,有流民无家可归,流落到北方的许多地方,顾长倾还未登基,便开始着手处理此事,这段时间卓有成效,但还是有遗落的贫民尚未救治安顿。
各大州县,都设置流民的安顿之所,有专门的人员来处理此事。
只是沈诉诉觉得自己要以身则,于是她让重九停车。
“,把那孩子抱过来,带进城。”沈诉诉对重九命令道。
“姐,他身上怪脏的,不让仙阳城的官员来将他接走?”重九问。
“脏带洗洗呗,流落在路边怪可怜的,都是魏朝干的好事。”沈诉诉无奈说道。
北方不是遭什么天灾,本来百姓生活尚可温饱,只是魏朝敛财,赋税繁重,尤其是近长安一带的州县官员,贪污严重,百姓负担更重,因此才导致北方许多州县都困苦不堪,这算得上是人祸。
重九听命,将树下那孩抱来。
所以,沈诉诉仙阳城行宫的时候,多带个六七岁的孩儿。
顾长倾这段时间不在,其他的州县处理事务,仙阳城,沈诉诉是老大。
她没把这孩送到收容流民的机构,反让行宫的侍从将他带洗澡,上上下下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再穿上干净精致的衣裳。
“他能捡左晨来,我能捡个跟班。”沈诉诉声对满说,“我看这孩,长得还不错。”
沈诉诉确实更偏爱长得更好看的人,孩一样,这孩收拾干净之后,模样倒是玲珑可爱,一张脸有些俊俏,眼睛水灵,鼻子挺拔。
“怎么样,我捡来的家伙可爱吧?”沈诉诉捡个人来,只是觉得好玩,她将这孩推到凌飞渡面前,炫耀道。
凌飞渡留在仙阳城替顾长倾处理一些日常的事务,他今日闲下来,便看到沈诉诉带个孩过来。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家伙眉眼有些熟悉……”沈诉诉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说道。
凌飞渡观察一下他的模样,试探性说道:“师嫂,我觉得。”
两个人都熟悉的对象,只有一人。
“顾南舟——这……还真有些像?”沈诉诉将这孩的身子给扳正,蹲下来,仔细观察他的模样。
这孩儿倒是沉默寡言,他盯着沈诉诉,不躲,只脆声问道:“漂亮姐姐,什么……像什么?”
他揉着自己的眼睛说道:“阿嬷一直带着我,但后来阿嬷要死,他让我往东走,什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