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逄齐静静凝视着远处,“他是这么同我说的,但……临时改主意,也未可知。”
“父亲,他八成就是忽悠你,苏闲嘴里,哪有实在的话。”
“你今儿揍了他,他肯定不会轻易算了的。”
“少不得要戏耍你一番,明明说了今儿不行动,但下午,他们可是朝渡口丢了炸药。”
“大招怕已经来了。”
“今儿的烟火都有别于昨晚。”
“等咱们睡香沉了,他就会把我们扰醒。”
“苏闲最擅长干这种事了。”周攀眯起眼,“父亲,趁你还能收拾他,别心软啊。”
“一定要狠狠的抽。”
“攀儿,你对他的怨念,不小。”周逄齐瞧着周攀,“以你现在的状态,若同他交战,必败。”
“他已经拿捏你了。”
闻言,周攀并没有羞恼,而是静默片刻后开口,“父亲,虽然不想承认,但苏闲,确是雄主。”
“他不会让你觉得盛气凌人,可瞧着随和吧,却压制着你动弹不得。”
“在他手底下,你极难反叛。”
“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追着他走。”
“一步步被其折服,再难有其他心思。”
“同他待的久了,你会不自觉的为他鞍前马后。”
周攀说着,垂了眼帘,苏闲不干人事,自己固然牙痒痒,可心里并没有多少怨恨,思虑事情时,利益出发点,是以苏闲为先。
不知不觉,已经将自己摆在了臣子的位置上。
尽心为楚国,为苏闲谋划。
只是偶尔想到那家伙的恶劣,手会不受控制的痒痒。
“攀儿,我曾对你说过,帝王,最是薄情,绝不能交托所有信任。”
“但苏闲,未来十年,你可全心信他。”周逄齐眸子悠远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