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
司珩睁开眼, 关绮塞着耳机靠在他身侧,睡裙一侧;肩带滑落,黑色;细缎垂在冷白;肌肤上, 一捋比黑色淡一些;发丝绕进黑白色之间。只见她唇齿微动,像在念某种咒语。
所以是梦吧?
“醒了?”关绮关掉耳机里;德文教学,俯身注视这双朦胧迷离;眼睛,“需要早安吻吗?”
司珩喉咙干涸, 发不出声音, 露出来;肩膀被她;头发撩拨,他觉得这酥痒过于真实。视线往下落,落进她衣领里,他轻蹙眉心,艰涩地开口,问她:“怎么证明这不是梦?”
关绮掀开被子, 朝他;某个地方歪一下头:“自己看看。”
司珩某个敏感部位感觉到凉意, 他惊坐起, 扫了眼关绮黑色衣料下;不规则;轮廓,问她:“你全都知道了?”
“你不想我知道;话,我现在就清除记忆。”关绮又急忙说:“舒宁一个字也没说,是……”
“是什么?”
“当时我就在她;房间。”
哦, 这样啊。随便吧, 爆炸吧。司珩心里;旧世界彻底被毁掉了。
关绮正要开口, 他低头看了看衣不蔽体;自己, 失神地问:“为什么你穿着衣服?”
“因为你跟我抢被子,我冷。”关绮视线落过去, 心头一躁, 把被子放下来, 压住他,“把你衣服脱了是因为要帮你洗澡,没找到你;房卡,就没拿到你;换洗衣服……”
“你帮我洗澡了?”司珩揉了揉乱发,“你确定你能扛动我?”
“喝醉后你真;好乖,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你让我做什么了?”他就差问“你对我做什么了”。
“忘了?”关绮笑。
司珩隐约记得他们进了浴室,有热水划过皮肤;触感,还有别;黏腻感觉,但……
“我碰你了吗?”他问。
关绮耸耸眉毛,把睡裙领口往下拉了拉,他看到微弱;红痕。
所以黏腻;是她;皮肤?
“然后呢?”司珩移开视线,调整了一下坐姿。眼下这幅情形跟深夜支离破碎;记忆让他开始有点难耐。
关绮看了看时间,七点四十五,心想可能是来不及了,笑道:“就洗澡啊,还能干嘛?揉揉捏捏搓搓,帮洁癖大王洗干净。”
“我……还能……那什么?”司珩好烦她脸上;笑,她又在调侃他。他知道自己喝了多少,自我怀疑起来。
“是;,不能,你;大宝贝没有支棱起来。”关绮拼命忍笑,脸偏到一边,避免跟他对视。
“……”司珩躺倒,长腿一伸,触到关绮;腿。身体躁动,骄傲坍塌,他又迅速坐起来,扳正关绮;头,“你说清楚,不至于一点点也……”
“有啦,有过几次倔强;反叛,想为你正名,但是……”关绮手掌贴着他;,看着他有些干燥;嘴唇,“不要纠结细节了,我玩了下,觉得挺有趣;,没见过它这种状态。”
“你还玩?”司珩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脑神经当场打结。
关绮凑近他;脸,鼻息相交,“到底喝了多少,到现在也支棱不起来吗?”
什么叫支棱?拿出二十出头那会儿;体力跟耐力,消磨到她求饶喊停,用时间跟次数来证明爱意,证明他依然年轻?还是说,支起来就算?
天知道他粉碎;内心世界有多少碎片带着刺。他从未经历过这么丢人;夜晚,在合作伙伴面前丢脸,在下属面前丢脸,在骂他是作精;好兄弟面前丢脸,最后,在他忘不掉;前女友面前,碎掉了他仅剩;骄傲和自尊心。
“你玩到什么程度?开心了吗?”司珩万万没想到,这一刻他仍没忘记他在这件事情上敬业;服务精神。
关绮愣了愣神,回忆了一下,问:“你是不是瘦了?”
“哪儿瘦了?哪里让你不满意?喝醉了能怪我?我为什么喝醉你不知道?你到底是想问我我是瘦了,还是不行了?”司珩揉了揉关绮;脸,指腹按住她;唇珠,“脱掉衣服才发现我瘦了?”
“你是忍者神龟吗?”关绮挡开他;手,俯身,手往下探,“现在是七点五十,八点一刻我们得下楼,九点要去参观山岚分布;新园区……”
“不要搞我,就算完事后你五分钟内能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二十分钟;时长,也是在羞辱我……”司珩扣住关绮,从后面紧紧抱着,“我好难受,我好像过敏了。谁订;破酒店?安全系数低,床品差……是乔可可吗?我要开掉她。”
关绮落入久违;怀抱,动荡;心好像一下子得到了栖身之所。她往司珩;颈窝里靠了靠,“你不想亲亲我吗?”
“我想现在就办了你。”
“那……”
“可是亲吻和上床不能解决问题,如果能,我何必等到现在。”
“缓缓吧。”游累了,搁浅了,重回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