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江白应该不会受到影响,现在看来确实想岔了。
即便深渊不会对他有影响,但不代表其他的东西不会对他有影响。
钟离没有犹豫,直接道:
“保险起见,堂主,我们即刻去一趟巨渊。”
胡桃的反应,是靠虚无缥缈的第六感。
总是要去看一看,才能知道他们究竟遭遇了什么的。
胡桃当即拉了两匹快马,穿过璃月的街道以最快速度奔向层岩巨渊。
“诶,那不是老大吗?这是要去哪?”一斗看着胡桃骑着马从路边疾驰而过,抓了抓脑袋。
久岐忍一手托着下巴,“好像出了什么事。”
虽然快马只是一晃而过,但胡桃的表情却是非常严肃,连他们就在路边都没有发现。
“啊,怎么突然出事了?不行,我们得跟过去看看才行!”
“他们速度太快了,我们追不上的。”
“这好办,我们也去借两匹马不就行了!”
说着,一斗就准备随机找路人“借”马。
久岐忍一把将他摁住,“老大,这是璃月!你是想刚来几天就被关进牢房里吗?”
“那怎么办?不能看着不管啊。”
“我来想办法。我一个师姐就住在这附近,应该能找他借到一匹马。”
没多久,骑着一匹的一斗和久岐忍追着胡桃出了城。
“慢!慢点啊!”
一斗心惊胆战的坐在马上,双手死死抓着马鞍。
直到阿忍借来马匹,他才意识到自己并不会骑马。
没办法,只能让阿忍骑马带着他。
前头的久岐忍专心致志的操纵马匹,对一斗的尖叫充耳不闻。
她看过璃月的大致地图,从方向上来看,胡桃要去的应该是层岩巨渊。
结合起她严肃又焦急的神情,再加上江白在层岩巨渊的消息,结论就非常明显了。
江白出事了!
虽然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作为朋友,绝对不可能对此视而不见。
眼见胡桃的马越来越快,连身影都看不到了,久岐忍连忙再次提速。
“抓紧了老大!”
“啊——”
一斗的嘶吼回荡在山林间。
他本以为坐过江白的空中飞车之后,对于这样的小场面,他完全能够适应了。
但他想差了,这颠簸又惊险还不受自己控制的马儿,可比空中飞车吓人多了。
数百里飞驰而过,还没到层岩巨渊,马儿就已经累的直接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肯再跑了。
“堂主,莫急。”
钟离安抚了一下焦躁的胡桃。
“我也不是急,就是很烦躁,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关心则乱。”
胡桃丧气的丧气的耷拉下脑袋。
她确实是乱了。
其实莫名烦躁也不一定是因为江白的原因,也可能就是那几天来了,单纯的心情不好。
但一想到江白出事她就整个人烦躁的不行,怎么都安不下心来。
钟离抚摸着喝水吃草的马儿,“休息一会,再这么跑下去,马儿先抗不住了。”
“嗯。”胡桃知道急也没用,只能坐下来平复心情。
“老爷子,你说地底究竟有什么?怎么连江白都会出事……”
“地底埋藏着过往的文明,拥有着无数未知与危险……”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跑来,久岐忍拉动缰绳停下,身下的马儿露出了人性化的解脱表情。
一斗揉着屁股从马背上跳下来,这马实在是太颠了,颠的他屁股痛。
“你们怎么来了?”
看到他们,胡桃有些惊讶。
“看你急匆匆的,一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我们担心出了什么事,就连忙跟上来了。老大,到底发生了什么?”
胡桃心中流淌过暖意,焦躁的情绪顿时被安抚了不少。
“有点担心江白出事了,准备去层岩巨渊看看。”
一斗朝自己竖起大拇指,“那可要带上本大爷我,本大爷现在的实力可是很强的!”
打遍花剑坂无敌手说的就是他,连九条裟罗都不敢应下与他的约斗。
“能推测出到底出了什么事吗?”
久岐忍到底还是稳重一点。
江白的实力众所周知,能让他遭遇危机的地方,那定然危险至极,只凭他们几个人,恐怕起不到太大作用。
胡桃摇头,“不清楚,我只是有一种他出事了的感觉。”
“原来如此……”
“堂主,这两位是?”钟离看向胡桃。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往生堂的客卿钟离。”
“这是我在稻妻交到的朋友,荒泷一斗和久岐忍。”
“幸会。”
“原来您就是钟离先生,久仰大名。”
久岐忍听过钟离的名号,大部分都是从江白和胡桃口中听到的。
听着这文绉绉的词,一斗茫然的看着他们。
他要不要也说一句久仰大名?
在钟离的目光看过来时,他憋出了一句:
“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