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临时出了点事耽搁了,你们点菜了没?” 周淑珍十分内疚,说好感激恩人的,结果她迟到了,还搞得这么狼狈。 “你受伤了,先去医院吧。”毕胜男说。 “我没事,是我同事的血,我去擦擦,你们先点菜啊。” 周淑珍表情歉疚,问饭店老板要了纸巾,擦干净了身上的血,清洗了脸,这才出来点菜。 毕胜男,盛宝君,田心心,姬微波,周玉心和江寒烟都在,只有何雨菲和刘玲娜没来,她们不认识周淑珍。 大家都没点太贵的菜,都是家常菜,物美价廉,菜上来要一些时间,江寒烟便问周淑珍发生了什么事。 周淑珍叹了口气,说道:“是我一个同事家里出了事,被她男人打了,要不是我赶过去,命都可能没了,我现在挺庆幸,我前夫比她男人好一些。” 虽然她前夫不是东西,可这个男人更不是玩意儿,畜生不如,像神经病一样,摊上这种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怎么不报警?”毕胜男问。 周淑珍又叹了口气,苦笑道:“她报了六七次警,可警察来了后,说她这是家庭纠纷,口头教训男人就不管了,等警察走了后,那神经病男人打得更凶,有一回她手脚和肋骨都被打断了,都这样了,男人也只是抓起来拘留,说只是家庭内部纠纷,还让街道调解。” “骨头都打断了,怎么还是家庭内部纠纷?这是哪门子的法律?”田心心只觉得前所未闻。 难道要等妻子被丈夫打死了,警察才能抓人吗? 周淑珍笑得更无奈,嘲讽道:“警察就是这样说的,像这种家暴,报警根本没用,只会让神经病男人更加嚣张,女人更加痛苦,我这个同事现在都不敢报警了。” “她为什么不离婚?”田心心问。 “不敢离,那神经病男人威胁她,要是敢离婚就杀她全家,那男人真干得出来,我同事还逃回娘家过,这神经病追过去,将岳父岳母毒打一顿,我同事怕连累娘家人,哪都不敢逃了。” 周淑珍连连摇头,以前她觉得自己生活在苦水里,可现在看了这个同事的日子,她又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摊上这种神经病,真的比在地狱里还痛苦百倍。 “复联怎么不管?算了,当我没说,警察都管不了,复联有个屁用。” 田心心自个生闷气,菜上来了,她也没胃口,气都气饱了。 “你同事现在怎么样了?”江寒烟关心地问。 “头打破了,右手骨折,肋骨也断了一根,估计还有脑震荡和内伤,她都吐血了,我送她去医院才赶过来的。” 周淑珍边说边摇头,解晓丽是她新招的员工,干活勤勤恳恳,也不爱说话,就是人太瘦了,一阵风都能吹倒,还说需要这份工作赚钱看病,她便同意了。 或许是在解晓丽身上感觉到了同病相怜吧,周淑珍平时挺照顾她,安排的都是比较好打交道的人家。 但她也没意识到解晓丽的丈夫是神经病,直到今天,解晓丽突然给她打电话呼救,吓得她赶紧跑过去,看到的是奄奄一息的解晓丽,地上都是血,那神经病男人发泄过后,出去找乐子了。 她把人送去医院,安顿好后,这才来的饭店。 “你同事打算怎么办?”江寒烟问。 周淑珍摇头,“我不知道,她估计也不知道,婚离不了,娘家不能回,身体也垮了,晓丽刚刚还和我说,她现在是在等死,活一天算一天。” 大家都沉默了,心情十分沉重,都快21世纪了,女人却还活得如此辛苦,这是人性的丧失,还是道德的退步? “都怪我,说这些影响你们心情,快吃饭吧。” 周淑珍十分懊恼,她不应该说这些的,搞得大家都没胃口了。 “没什么,吃了饭我去看看你同事。”江寒烟说。 她想帮帮这个可怜的女人。 如果没人帮,这个可怜人可能真的会死。 “我也去。” 田心心她们都说要去。 周淑珍自然愿意,她也希望江寒烟能帮到解晓丽,在她心里,江寒烟是有大本事的高人,说不定有办法解决解晓丽的神经病丈夫。 大家心情不太好,很快吃好了饭,周淑珍去结了帐,带着她们去了医院。 解晓丽头上缠了纱布,右手吊着,脸上身上都是伤,伤痕累累。 周淑珍介绍了江寒烟她们的身份,解晓丽想起来,被江寒烟按住了,“你躺着别动,医生怎么说的?”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