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做的包装。
宁宣看里头有一个糖球儿,加了花生碎,用红色的纸包得皱皱巴巴的一团,跟被捶过得金片似的,还有两头拧紧中间是个大肚儿的帆船糖,吃起来只有浓浓的甜味和白芝麻味。
剩下的就比较普通,都是寻常见糖,
宁宣一看就知道这两个才是小表妹想要的,味道还可以,但长得太“出格”,但之前已经答应圆圆了,宁宣想了会儿,还是将两种糖挑出来,放在书桌上笑。
只能好人做到底,依小表妹的心了。
段圆圆高兴得快跳起来了,每天都在家里做喜糖,武太太也觉得日子越来越近,想让她在春天捂白,好好养养性子。
段圆圆更是连门都不怎么出去了。
每做一点喜糖,她感觉表哥就走近一点,几百斤的糖最后只用了一小半,也一直到三月份才将将做完要用的。
做完的那天,段圆圆找了个阴天,和丫鬟们一起把糖装到伪装成节礼的大箱子里,打算让马车悄悄地先带给宁宣,假装成是他办的先过明路。
让人知道是女方做的糖,又是一桩麻烦事。
武太太看着几箱子的喜糖,想到女儿辛苦得手尖儿的皮脱了好几层,结果连说是她自己做的都不可以。
怎么就这么难呢!武太太眼泪落了一地,亲自去城里找了退休的老太医,开了去死皮养手的膏给她。
边擦边问:“幺女,你怎么不说出门玩儿了?是娘拘你拘太久了?娘不骂你,你想去哪里,娘都带你去!”她担心女儿是心里害怕成亲,所以最近在家里才这么安静,看着甜滋滋的,心里不知道多苦。
段圆圆想说不是,她真觉得做喜糖这件事很快乐,让她觉得有事干很放松。
就跟期末考试一样,做得越好越有成就感。
只是武太太就是不信,她觉得这是胡话,她嫁过人,心里清楚女儿家这个时候会想什么。无非是爹娘以后不疼自己了,夫家的日子不好过怎么办。
高兴绝不可能比紧张多!
后边的她没办法教,只能让女儿自己去摸索。但前边她能给啊!怎么女儿就是不问她要呢?
为了让段圆圆安心,武太太把最新的嫁妆单子拿给她看,说家里准备给她陪三分之一的地,一共有两百亩,一百五十亩都是上等的,另外五十亩都是坡地,但每年种种果子,也能让她四时不馋水果。
现在段家只有二十多间铺子了,只能给她三间。一间绒线铺,一间板鸭铺,一间零嘴儿铺。
管事都是现成的,她还在家里就替她管着,她只需要分红,以后她跟段老爷都死了,就让她自己算账。
段圆圆狠狠感动了,陪嫁一百五十亩地,在周围县里都是很了不得的财产!
钱会花光,铺子会亏损,只有土地是永恒的,只要王朝不更迭,勤快的人有土地就永远饿不死。
家里几百亩地,段老太爷攒了一辈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日日都在田边上玩儿。这是他老人家非常重视她,才会把田分给她。
当然段家肯定也考虑过宁家送的聘礼太贵重,嫁进那样的高门大院,不给足嫁妆,多半要被人瞧不上。
但段圆圆更愿意相信他们眼里最重要的是她这个人。
她本来以为家里最多会给自己几千两银子就了不起了,这么算下来,都能有一万两了。
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武太太只有这一个心肝肉,从小就被陈姨妈带走,她心里知道这个女儿早在很多年前就嫁人了,每次回家都跟暂住似的。
两口子都觉得亏欠女儿太多,还每天都在铺子上逛,看还有没有能给她带过去的锅碗瓢盆。
大户人家的姑娘嫁妆从落地就开始攒,到出嫁的时候压根没有多少能添的东西,最后只能往数量上加,结果连镜架和绣花针连针都准备了二十多套,她边丢边用也能至少花十年!
武太太把东西都收拢起来装在描金箱笼里,整整齐齐地收拾出八十抬,看着不多,但都是好东西,这还没算屏风和螺钿床这种大物件儿。
等到六月份,院子渐渐空下来了,只有段圆圆的房间还是原样,等着出嫁前两天装。
段老太太瞧着有些可惜,她生性节俭,从小也是吃苦头长大的,段圆圆的院子靠着隔壁,她瞧着好景好院的白放着可惜,家里又没这么多人口去住。
恰好邻居想出二百两银子买下来盖个小戏楼专门唱戏玩儿。
段老太太心里就有些动摇,迈着步子回家问儿媳妇,段圆圆也是她亲自带过的,不可能不疼,她也没有坏心,只是没有给出嫁女留屋子的念头。
她道:“卖掉的钱都给圆圆带走,也算家里给她再添的嫁妆。”
老太太真心觉得这是好事。
武太太险些没叫婆婆气死,女儿还没走,家里就想把她的房子卖了,就是宁家,段圆圆还打小就有一个窝,脸没忍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