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没有奶水,幸好自己的胸部没有变得太大,不然段圆圆会以为自己又穿越了一次! 武太太听她说没有奶水也不诧异道:“十个闺秀七个没奶,你们才多大?我都是生你弟才有奶。” 再说他们这样的人家,亲娘有奶也没用武之地,有奶娘在呢,谁家太太亲自奶孩子说出去反而遭人笑话家里请不起奶娘,段圆圆和段裕都是吃奶娘的奶长大的。 武太太说得口干舌燥,看她笑眯眯的犯傻就发愁,没见过头胎生了女儿醒来还发笑的姑娘,缺心眼么这不是! 她问:“你究竟怎么想的,跟娘说说。” 段圆圆笑:“跟解了个大手一样。”还挺痛快的。 什么大不大的,姑娘家把这个挂在嘴边像什么样子! 武太太脸上风云色变,手举得老高,要不是段圆圆才从鬼门关回来,她这一巴掌非把她打得鬼哭狼嚎不可。 段圆圆见状顿时虚弱地躺在床上喊:“娘啊我好疼。”又要喊表哥。 “宁宣守了你一夜,刚躺下睡了,没人救你!”自己生的孩子再猴也得惯着,武太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到满屋子姓宁的,只能含恨放下手,轻轻地给她盖好被子问:“还饿不饿,再吃点儿?吃了有力气就不疼了。” 段圆圆已经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睡之前她咕哝着:“娘,等会儿把她抱过来让我瞧瞧。” 武太太应了一声,看她睡熟了掩上门出去拉着杜嬷嬷道:“把奶娘叫过来。” 她想再偷偷验一验人能不能用。 杜嬷嬷领命而去。 孩子的奶娘一共有四个,除了加武太太带来的这个,都是宁宣亲自选的,他不信任别人只信自己,挑的三个人都不是宁家院子里的小媳妇儿。 宁宣认为奶娘容易仗着自己的奶过姑娘少爷倚老卖老,在宁家根基也深,用她们,他怕女儿以后被下人拿捏住,干脆全部都在外头选普通妇人进来。 哺乳期的妇女总是奶孩子,胸部容易会被孩子磨破皮甚至出血,到了这种身体有损的地步,出来的奶水也不会多好,所以要健康强壮的几个奶娘轮着来才不会把孩子喂坏。 宁宣选出来的奶娘都是十五到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妇女,里头两个签的都不是贱籍签的是长契约。 他做了官,宁家样样都要跟着变,用身份更尊贵的奶娘才能显出宁家对孩子和圆圆的重视。 可宁宣是个大男人,武太太可不放心。 屋子里很快站了四个年轻的妇人。 杜嬷嬷:“太太,老奴亲自瞧过,都是好奶,都是老奴亲自挤出来放在白盘子里守着晒干干的,干在盘子上也白净得很,姑爷看了也说不仔细瞧还瞧不出来上头有东西。” 周姑娘被拉到屋子里当着丫头婆子的面解开衣服转了一圈,武太太瞧她身上没疮没病身段模样都跟其他两个稳婆不一样,心里一紧,道:“瞧着是好人家的女儿怎么来家里做奶|子了?” 周姑娘低着头说:“太太,不是什么好人家,我家姓周在城南,我娘是周卖婆。” 武太太脸色猛然沉下来,三姑六婆是下贱人,让她奶孩子没得把孩子奶脏了,她似笑非笑地扭头盯着杜嬷嬷不说话。 杜嬷嬷吃过武太太的手段,看她生气脚就有些软了,又怕在丫头婆子面前跌了面子还是咬着牙说:“太太不知道,周卖婆没事也常来宁家走跳,跟咱们家都是相熟的,去年渐渐不来了,姑爷的小子打听了一圈,知道她得罪了达官贵人,被人连门踹抢砸了屋子,周卖婆带着这孩子溜到几条街外的小巷子里藏着,家里没米下锅只好又干上这活儿,钱有了仇家也找来了,这回没来得及跑就被打得没气儿了。” 周姑娘跟骡子似的被拉到街上卖,最后二十多两银子给做麻婆豆腐的柳四七做了媳妇儿,柳四七做生意差了眼饭都吃不起了,只能把周姑娘又拴着卖,想着给家里小儿子换点米汤吃。 花兴儿出门溜达遇着她差点魂都吓掉,周姑娘蓬头垢面一点儿爱俏的模样都没了,四五月仍穿着冬柿子裙跟骡子似的被个脏兮兮的老汉儿牵着要往家里去。 花兴儿看着裙子,慢慢想起来这个还是自己给的赏钱做的,他动了点儿恻隐之心把周姑娘买了回来,但他有婆娘不好久留周姑娘啊。 段圆圆刚好要找奶娘,花兴儿就趁着她还没回奶,跟宁宣说了这事。 这姑娘不比周卖婆老奸巨猾又狠毒,在家也水灵灵地叫人对着人笑。 宁宣嫌她身份低贱,但周姑娘是周卖婆精心养出来的女儿,体态身形都要比别的奶娘好很多,加上平时要帮着家里洗衣做饭,身子还算健壮,她生得那个孩子用不着她喂了,宁宣比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