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雨水。
母子连心，她，应该已经感受到了。
“对不起，我没能救回前辈。”
冰灵转头，平静地看着陆宇，却没有责怪，也没有接他递过来的精核。
“能详细跟我说说最后的场景吗？”
陆宇没有拒绝，一字一句的描述了极寒妖神最后的模样以及遭遇。
冰灵听完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许久之后雨终于停了，她抬头便看到了高悬天际的彩虹。
“精核是母亲给你的，我不会要，死亡也是母亲的选择，你不要自责。”
“你先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陆宇纵使有千言万语，但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妖族和人族本就不可能握手言和，所以极寒妖神的死亡是命中注定。
待陆宇离开后冰灵才松懈下来，跌坐在地上。
“母亲，叛徒都没有好下场，可是不背叛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未来不管人族还是妖族灭亡，我必定不会独活。”
她都想好了，若是妖族最终被人族灭了，那她就以死谢罪，跟着族群一起死亡。
若是人族被灭，以妖族那些人的狠辣程度，自然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但凡有一丝良心，不管怎么选都是错，哪怕如今来了人族，她也并不快乐，因为时时刻刻都会被惊醒，自己背叛了族群，是妖族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