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男人的脚步声逼近,似乎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不走了,怎么办?
沈玉娇戳戳伽容,向她投去担忧的目光。
伽容一指密道深处,弯着腰先向里爬去。
不知道黑暗的深处有什么,但后退已是不可能的事了,只能先跟着伽容往里面爬。
通道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们估摸不出时间。
前方的伽容突然停住了,沈玉娇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抬眼一看,发现已经爬到了尽头。
“现在应该没事了,”伽容听起来如释重负,“他不知道这儿有条秘道。”
她伸手去推尽头的活板门,一边说道:“这儿连着一间密室,只有我和……姑奶奶,知道。”
最后五个字她说得极其艰难,才钻出了半个身子,就彻底僵在了原地。
“怎么了?”沈玉娇看不见前面的情况,压低了声音问道。
“快回去,快回去!”
伽容竟想转身来推她,但刚喊了一句,就被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
“回去?回哪儿去?”
伽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现在也躲不了,只能缓缓地调转身子,僵硬地站起身,唤了一句。
”姑奶奶。“
沈玉娇吃了一惊,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伽容一直害怕的姑奶奶。
“你还带了两个人回来。”
听见这陈述句,沈玉娇和傅九霄不好再回去,只能跟着伽容站起身。
房中的烛火依旧昏暗,但和床上躺着的老爷爷不一样,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太精神矍铄,目光如炬。
老人的目光在三人之中打转了几圈,突然拄着拐杖站起来,对着沈玉娇和傅九霄行了个礼节。
“哎呀,我……”
沈玉娇手忙脚乱,连忙回礼。
不过老人看起来好像没有恶意。这让原本紧张的二人放松下来。
“这是大周国的礼节,”老人坐回了椅子上,目光犀利地看着二人,“来我们南琼,所为何事?”
“姑奶奶,是我找来的……”
伽容插进了话,接着说道:“那些人参,都是这位夫人给我的,她懂点医术,所以想请来看看。”
老人的眼神缓和下来,慢慢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做事一直都这么冲动。”
沈玉娇尴尬地往傅九霄身边靠,她听明白老人话中的意思了。
不仅是伽容冲动,其实她和傅九霄都很冲动。
哪有直接为和认识仅两天的人冒险的呢?
从这一点来说,他们都没好到哪里去。
意识到沈玉娇的动作,老人又平缓了语气。
毕竟面前这两人不是南琼人,为了两国友好,还是不要太令人不舒服。
“不好意思,我没有恶意,”老人突然道了歉,“你们愿意来看看,应该感激的。”
伽容听到老人的话,笑着朝沈玉娇眨眨眼。
“姑奶奶其实好说话的,她就是对我凶了点……”
“不许多嘴!”
老人一声厉喝,伽容马上乖乖收了声。
“二位看过,觉得病人怎么样?”
说起老爷爷,她严厉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痛楚。
沈玉娇一想伽容的称呼,便全明白了。
床上的老爷爷该是这位奶奶的弟弟或哥哥,浓烈的血缘关系,怎么会让人好受呢?
“很奇怪的病,”沈玉娇思忖了下用词,“从医理上看,说不通。”
“我们南琼最好的大夫也没看出什么毛病,这不怪你。“
南琼最好的大夫?
沈玉娇暗暗吃了一惊,就算是富商之家,也不一定能请到最好的。
他们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但伽容完全没察觉到她的吃惊,自顾自地说着:“不过,夫人还说,说什么来着?”
前面被男人吓到,伽容一下子把该说的事全忘了。
“此病症应该是被人刻意掩盖了,可能是在膳食或者用药上下了手脚,但这么短的时间,我查不出。”
沈玉娇实话实说,她的医术还没精湛到可以堪比现代仪器的地步。
听到她说的话,老人面上划过一丝喜悦,但马上又冷静下来。
“在你看来,救活的概率有多大?”
“救活……吗?”
沈玉娇犹豫了,不知道实话实说会有什么后果。
“你说吧,我已经听过太多坏消息了,不缺你一个。”
“那,我就说了?”沈玉娇斟酌了下用词,“很难,大概也只能多活段时间。”
”算了。“
短短的两个词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正当沈玉娇担